“这是何物？水晶？”林锦璇错愕，上前绕着两人转了一圈，确定这确实是一块十分干净透明的板子，但不确定这是不是水晶。
她是见过水晶打造的器皿的，也见过一些琉璃制品，但她并不太喜欢。又贵又易碎，好看是好看，但哪个拿出来不招人眼，与她风格不符。
一穿着厚实棉衣做小厮打扮的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然后才道：“此物乃是伍大人带着几位工匠一起研究出来的东西，伍大人将其称作玻璃。这是最新溶出来的一批，伍大人将其他的送到宫中去了，专门挪了一块出来，送到您这，让小的跟您说说这玻璃的作用。”
说着，那小厮见林锦璇微微颔首，便将伍平教他说的话一一说了一遍。
在伍平口中，此物可做窗户用，比窗纸更能御寒，且冬日里不用开窗也能让室内光线明亮，进而让人心情也舒畅许多。
伍平还说，这东西用来做暖房，冬日里他也能帮着种不少菜来，不仅是那耐寒的土豆，一些青菜也是能在暖房里生长的。
除此之外，还有些大大小小的用处，其中最关键的是，玻璃比那西域运过来的琉璃更清透，到时候他们也能把玻璃制成那些盏啊碟啊，卖回去，不能光让西域人挣他们的银子。
最后这话，小厮说的时候，脸上还红了红，似乎也觉得说的这么直白，有点儿不好意思。
林锦璇眨眨眼，听小厮说完，上前靠近这玻璃细细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只觉得触手冰凉，也没说什么，只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替我谢过伍大人。碧玉，去将我库里那块暖玉拿出来，当做我给伍大人的回礼。”
这都是明面上的来往，有来有回才是正经。
也不能因为小厮说这玻璃不贵，她就真的当作廉价物来看。伍平送的是心意，她回的也是心意。
小厮闻言，道：“公主，伍大人说，您若是喜欢，回头等工匠手熟了，便安排人来给您府上还有未来公主府都装上这玻璃窗，保准您会喜欢。”
林锦璇有些哭笑不得：“此事不急，伍大人不是还往宫里送去了？总还是得先紧着宫里，之后再腾出人手的时候，帮我装上即可。”
如今的窗户她又不是第一次用，往年如何，今年也如何便是了。
本以为今日伍平让人过来，就是为了这玻璃一事，不想小厮却还没走，又提出另一件事。
“伍大人还有一件事交代小的，让小的与公主说一声。伍大人让人造了火炕，皇庄那边试过都觉得不错，在屋子里暖和得很，问问公主得空要不要去皇庄那边试试，若是喜欢，到时候他带人去公主府也弄一弄，比在屋子里点炭盆舒服。”
林锦璇：“……”
林锦璇下意识看向碧玉，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满是疑惑：“伍平这么能折腾？”
碧玉笑而不语，在外人面前她也没法说什么。
最后林锦璇还是应下这事，倒是改日与陛下说一声，得了允许再去皇庄看看。
小厮这才让人将那块玻璃留下来，走了。
等人走了，一旁陪着的赵管家才上前，看着那轻轻靠着墙放着的玻璃，有些为难：“公主，这东西……要怎么办？”
方才赵管家也听到小厮说的那些，天花乱坠的，要没见到此物，赵管家还当什么人跑闽侯府来坑蒙拐骗了。不过有了实物，赵管家心里也有些意动，准备晚些时候与闽侯爷也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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