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吉春的路上,王秉春问道:“咱直接去北安不就得了吗?
“干啥非得来找江晓燕呢?”
钱亦文说道:“咱们和李长丰不是亲属关系,想探视有点麻烦。”
老王点了点头,随即发出疑问:“他俩不是离婚了吗?
“你不是应该找刘莹才对吗?”
钱亦文说道:“你可拉倒吧!刘莹这时候早都不知道跟了谁了,她能跟你去?”
“那……前妻也不算近亲吧?”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前妻不算近亲,孩子还不算吗?”
“忘了这事儿了……”老王缩了缩脖,“人家要是不让外人看咋办?”
“放心吧,规定是不让外人看,但执行得都不严格。”
钱亦文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鼓鼓的上衣口袋:“能让咱们看,而且还能加时呢……”
王秉春哼了一声:“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好像你小子蹲过监狱似的。”
钱亦文颇不服气:“你还别说……还真没蹲过。”
钱亦文一边捆好安全带,一边想:老王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坐个班房,好像多大个事儿似的。
前世,还真就进去过一次。
虽然不是监狱,但看守所里的两个月,也学到了不少知识。
要不是家里钱多,老早把他捞出来了,掌握得肯定比这更全面。
钱多?
别说,还真是在董庆的主持下,把他给捞出来的……
……
江晓燕完全没想到,钱亦文和王秉春会突然出现。
愣了一愣,把二人让进了屋内。
江晓燕一边吩咐孩子收拾起桌上的本壳子和包书皮的纸,一边倒了两杯水递了过来。
“姐,这几年一直是你自己带着孩子过日子啊?”
环顾四周,李长丰给江晓燕留下的房子倒是挺大,但略显空旷。
除了娘俩日常所用的东西之外,再无其它。
江晓燕点了点头:“拖娘带崽的,出一家进一家哪那么容易,等孩子大大再说吧。”
“姐,这想法不对呀!”钱亦文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女人长得再年轻,能有几年好光景,何况你也不年轻了。”
江晓燕抬眼看了看钱亦文:“有点够了……”
“姐,遇人不淑也在所难免,这次咱们好好了解了解不就行了吗?”
江晓燕淡淡说道:“以后再说吧。”
见江晓燕无意于继续这一话题,钱亦文沉默了一下问道:“最近……没去北安看看吗?”
江晓燕猛地抬起头来:“最近?从打他进去了以后,我就一直都没去过!
“再说,我们也没关系了,我去看他干啥?”
王秉春逮着了机会,在旁边说道:“弟妹,他也不想见见孩子?”
“倒是往家写过两回信,我没回。”
尽管江晓燕语调平平,但钱亦文能充分感觉到,她的内心里,对这个男人是失望透顶的。
摊上这样的老爷们儿,谁能没有怨言呢?
琢磨了一下,钱亦文说道:“姐,当年他和别人合伙整我的事儿,你知道吧?”
“咋回事儿?”江晓燕一脸疑惑,“他都干啥了?”
钱亦文从头至尾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自然也不会忘记说说他是怎么入的狱,还有,柳家叔侄和王胜利已经接受调查的事儿。
“该!恶有恶报……”江晓燕丝毫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发泄着心中听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