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走后,钱亦文问道:“往家打电话了吗?”
王秉春白了他一眼:“打啥电话?
“这些事儿不安排好了,你能从家里走出来吗?”
钱亦文嘿嘿一笑,老王还挺会揣摩心思的……
老王埋怨道:“你咋给他整个大眼镜子呢?
“你姐不让他戴,说戴习惯了就摘不掉了。”
一扬手里的袋子,老王接着说道:“整了点硬菜,你把车里的酒拿两坛子出来,咱俩好好喝点。”
钱亦文一边朝车走去,一边笑道:“没整点海鲜吗?”
老王瞪大了眼睛:“海鲜?
“这地方人,现在一听带‘海’字的东西脑袋都直迷糊。
“你现在给炖只海冬青,都不带有人敢吃的。”
国家一级,炖一只真刑……听说,有人做得太过,因此而得了个无期……
钱亦文笑道:“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也不用这么过分吧?
“照你这么说,那带着海字的,就没人敢碰了?”
老王说道:“你还别不信!
“现在,就连海边都没人了。”
……
次日,钱亦文在王秉春的带领下,迷迷糊糊地去了趟卫生局。
昨晚,一边喝酒,一边和老王说起让王磊深造的事儿。
老王一百个不同意,这么大个神州还待不下你了?
非要跑到花旗国那个什么纽腰州,你也不怕崴了脚脖子!
跟他们学,能学出啥好玩意儿来?
面对老王的耍蛮,钱亦文由循序渐进式的引导,到慷慨激昂的辩驳,再到面红耳赤的争论……
最后,终于说服了老王。
毕竟,儿子的前程重要。
真要是像钱亦文说的那样,就放出去试试吧。
又不是去当人质,大不了不行了再回来。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也让频繁倒酒的王磊给灌蒙了。
王磊常听他爸说起,喝了酒的人,敢说话。
所以,干啥不给舅舅以鼓励呢?
杜厅长亲切接见了二人,一番嘉奖的话过后,亲手送上了锦旗。
重新落座后,杜厅长又关心起那三车药的事儿。
王秉春说道:“早上的时候,司机来电话了。
“已经到了淮河边上了,今天不到明天早早的。”
跟着,又指了指钱亦文,对说道:“钱老板着急早点送到,特别叮嘱司机每天报行踪。”
杜厅长听了,不免又是一通夸奖。
心情愉快地受领了一番赞誉过后,钱亦文说道:“杜厅长,您放心。
“家里又有两车已经发出来了,已经过了关了。
“预计明天还能发两车。”
高兴地说道:“那可是太好了!这不就衔接上了吗?”
老王瞟了钱亦文一眼,默默想着:他能不急着点吗?
收购原药材,都要从别处举债了。
再不抓紧变现,都要倒腾不开了。
离开卫生局,回到宾馆,闲聊了一会,老王问道:“药卖到这个份儿上了,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价格上,有没有想过……”
钱亦文懂老王的意思,起身,拍了一下王磊的后脑勺:“平价,不变……
“走,咱去外滩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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