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站在地头儿喊道:“周师傅,你先等会儿干活,我跟你说几句话。”
老周见是钱亦文,忙跑了过来。
“周师傅,嫂子咯血多长时间了?”钱亦文问道。
老周想了想说道:“咳嗽有几个月了,带血是最近这十几天的事儿。”
钱亦文说道:“我看,嫂子的病不轻。
“正好明天要去看个老中医,我带她去看一眼吧。
“龙江传研的大夫,很有名气的。”
当下,把祖教授给王伟峰和陆晓君看病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老周默默地听着,老先生的高妙医术,并不能冲淡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听完后,老周说道:“吃着这三联药,我看这几天见强。
“要不……要不就不麻烦你了。”
老周的眼神犹疑。
既有想给媳妇儿找个好大夫的欲望,又有对自己窘境的无奈。
那几十块钱,去了给媳妇儿买药的,家里又买了点米,已经没剩几块了。
看个小病,现在都得不少钱。
更别说是找那么出名的大夫了……
钱亦文看在眼里,开口说道:“不瞒你说,我这正研究新药呢。
“和嫂子的病刚好对症,也算是请她帮我做做临床试验了。
“而且,这病具有一定传染性。
“不治好了,在人堆儿里待着,大家也都不放心。”
一番话,说得犹疑不定的老周,最后答应了下来。
老周不懂医药,但看病吃药就得花钱,他是知道的。
“看病的钱,我们自己出吧,只是……得下个月给你了。”老周说道。
钱亦文说道:“你同意帮我忙就行了,不用花钱。
“这些天,就先别让嫂子来山上了。
“正好,王厂长三五天就去一趟祖教授那里,让他带着嫂子一块儿。”
老周千恩万谢后,看着钱亦文从林场长那找出一个旧口罩给媳妇儿戴上,一起走了。
抹了把脸,老周劲头十足地返回地里,又抡起了锄头。
不一会儿,就把刚才落下的距离赶了上来……
……
次日,钱亦文带着王伟峰和周嫂子,老早就出发了。
后备箱里,是给祖教授满满的谢意。
见了祖教授,钱亦文笑道:“祖教授,又来麻烦您了。”
“没啥没啥……”
祖教授一笑,看了一眼戴着口罩的周嫂子,开始把脉。
刚搭上脉,祖教授就把手拿了下来。
打开抽屉,翻了一个外科口罩出来。
对身边一个貌似实习的姑娘说道:“小柳,帮我系上。”
一边把脉,祖教授一边念叨着:“寸脉动,尺脉摇,不是有喜就是痨啊……”
分不清是在自语,还是在把他诊断的结果说给小柳,以让她有所收获。
换过手后,祖教授开口了:“腰膝酸软,干啥都没精神,腿像灌铅了一样;
“晚上睡觉,出汗像洗澡一样,半夜醒来,却又没汗了。”
周嫂子略显惊讶,连连点头。
“痰中带血了吧?”祖教授又问道。
周嫂子点了点头。
“那三联药吃上了没有?”
“吃着呢。”
“吃多久了?”
“才吃几天。”
祖教授抬眼看了看周嫂子,又看了看钱亦文:“咋拖到开放了才想起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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