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严重吗?”钱亦文问道。
姜德旺说道:“不轻!我听说胯骨轴子都打碎了!
“那一枪要是再往高抬抬手,都得把他腰子给他干碎喽!”
姜德旺说这话时,钱亦文看得出来,那是无比解气。
钱亦文问道:“四姨父,你知道是哪儿的人抓的他吗?”
姜德旺说道:“我听说,是县里把他给当成了什么典型,报到省里了。
“省里边来的人,再加上县里的,一起围的山。”
姜德旺的描述,让钱亦文心头疑惑。
四五辆车,那得是出动了多少人?
这年月,虽说李长丰干的那些事儿已经被禁止了,但还没立法。
省里来人,就为了抓他?
这点儿事,至于惊动厅里边?
这不是地方林业警察的事儿吗?
二大爷听了半天,问道:“他都把你给甩了,你还跑啥呀?”
姜德旺苦着脸说道:“他干的买卖,倒没我事儿。
“可最开始的时候,不都是我给他牵的线儿吗?
“要不是因为拿了他几十块钱,我哪能这么担惊受怕的?”
二大爷又问道:“官家找你了?”
姜德旺一咧嘴,说道:“妈呀,这事儿要等着人家找上来,那不就完了吗?”
钱亦文问道:“他是啥时候出的事儿啊?”
“年前,二十六。”姜德旺说完后,满屋子找了一圈,问道:“二狗子呢?”
钱亦文心头一惊,可别再有阎春生啥事儿,那可坏了。
当即问道:“这些事儿,春生都没参与吧?”
炕上,二大娘也抻长了脖子。
“没有……”姜德旺低了低头,说道,“当时,他还劝我了呢。”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问道:“四姨父,那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
“我寻思着先出来躲几天,看看啥动静再说。”
二大爷瞅了瞅姜德旺,开口说道:“人家躲,都往山里头跑,你咋还往出跑呢?
“你是怕山里树多,人家瞄不准吗?”
姜德旺白了二大爷一眼:“连桥子呀,都这时候了,我哪有心思跟你闹笑话呀!”
溜了一眼众人,姜德旺说道:“我寻思,你家离我那儿挺远的,屋子还宽绰,我先在你家躲两天。
“等出了正月,我就上我侄子那个采石场去了……”
姜德旺的话,说得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大家听着,心里也是一百个不舒服。
打算出了正月走?
这哪是来躲事儿的,这不是来过年的吗?
钱亦文瞧了二大娘一眼,对姜德旺说道:“四姨父,按理说呢,亲戚有事儿,必须得帮忙。
“可是我说说我的想法,四姨父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劲儿。
“李长丰是我领到那边儿去的,人家要是深入调查,早晚得来找我,你在我这安全吗?
“你躲到我家,那不是屎窝挪到尿窝吗?”
姜德旺抬了抬头,刚要说话,钱亦文马上接着说道:“四姨父,听你一说,我这腿都直突突。
“我现在还寻思着跟你一起,上你侄儿那躲两天呢。”
姜德旺点了点头,不言语了。
把眼前的空杯,又往前推了推。
钱亦文一边给姜德旺倒酒,一边问道:“四姨父,你侄儿待的那个采石场,离这儿多远哪?”
姜德旺寻思了一下说道:“要是从这儿走,估摸着有二十多里吧……”
二大爷瞄了钱亦文一眼,说道:“哎呀,那可是够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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