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应该,那我就不留二位了……”柳敬言满脸堆笑,说道。
一边演着戏,柳副局长一边在心里想:看来,叔叔说得真对!
凡事都得想着走在对手的前边,不然就要吃亏。
出了大院,王秉春嘻笑着说道:“你不回头看一眼哪,这八成是你最后一次来了。”
“这可说不准,没准儿以后可能来得更勤呢……”钱亦文一边说,一边抬眼望去。
隔着窗玻璃,正碰上柳敬言的目光。
短接之后,柳敬言的脖子立马就缩了回去。
但钱亦文从他这鬼鬼祟祟的动作中,隐约感到不妙。
“快!快点开……”
果不其然,王场长家的大门,紧锁着。
老王跳高往院里看的时候,钱亦文敲开了邻居的门。
一个老妇人探出半个身子问道:“你……找谁呀?”
钱亦文说道:“大婶,我找王场长有急事。
“受累打听一下,王场长家人去哪儿了?”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钱亦文两眼:“你是他啥人哪?
“老王出事儿了,你不知道吗?”
“王场长咋啦?”
老太太不无惋惜地说道:“这人哪,可真是没法说……
“上午还跟我闹笑话,问我一个人在家害不害怕呢,下午就不省人事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老太太说道:“就昨天……
“听他儿子回来取东西的时候说,春城这几家医院都不留了,昨天下午连夜去燕京了。”
钱亦文问道:“啥病啊?您知道吗?”
“听说是中风了,嘴歪眼斜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钱亦文心一沉,这病得的,还真对路子……
钱亦文说道:“没事了大婶,您回去歇着吧。”
老太太刚往回一缩身子,又问道:“你要是有啥急事儿,给我留个话儿。
“他们家回来人了,我给你转告一声。”
钱亦文一边帮老太太掩好了门,一边说道:“不用了大婶,没啥大事儿……”
门里,老太太一边往回走,一边叨咕着:“刚不是说有急事儿吗?怎么又没啥大事儿了?
“说个话前矛后盾的,这主儿要是让他写书,得挨多少骂呀!”
往回赶的路上,钱亦文和王秉春各自沉默着。
过了许久,王秉春问道:“你信吗?”
钱亦文反问道:“你信吗?”
老王摇了摇头。
“我信……”钱亦文缓缓说道。
王秉春忍不住骂道:“卧槽!你这是啥脑子!这鬼话都信?
“上午还勾搭老太太呢,下午就中风了?”
钱亦文缓缓说道:“这时候的事儿,哪能说得准?
“该你有病的时候,剪个手指盖儿,都能得破伤风……”
王秉春摩挲了几下方向盘:“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