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放下了毛巾,问孟小波:“许律师怎么说?”
孟小波回道:“许律师说,他那边依然没有想到什么直接的办法。
“不过,认定了商标外观侵权,可以找他索要赔偿了。”
秀儿也在一旁补充着:“只是,可能也要不出多少钱来,只能靠双方协商。
“说白了,他要是不认,咱也没招儿……”
钱亦文一搓手:“这就够了!
“咱不图他给多少钱,我就想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把小事儿给他拱大的!”
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问问许律师,让他给咱出个面儿?”
孟小波说道:“问了……
“许律师说了,这事儿不涉及到官司,他不便出面。
“而且,即便他出面了,也只能是作为你的朋友帮着说说话。”
钱亦文想,如果只是帮着说说话,那还是算了吧。
我虽然嘴笨点儿,但几十年的修为,说话倒用不着别人帮忙。
况且,胡臣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能经历过啥?
我开车钻过的隧道,比他走过的路都长,我会怕他?
我经历过的案例,哪个不比这个要大得多?
律师啊律师,就是极为自律的老师傅啊!
看见把握了,咋都行……
没把握的事儿,坚决不干!
钱亦文接过了秀儿递过的文件,转头朝王秉春走去。
身后,英子突然叫道:“哎!”
钱亦文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老总,怎么了?”
英子犹豫了一下,鼓了鼓气,说道:“我好像听四凤子说过,李瑞玲说起过王胜利学校的事儿……”
钱亦文来了精神,往回走了几步,急促地问道:“啊?原来是双眼皮子透露出来的消息!
“你还记得吗?”
“嗯!”英子说道,“淞江省吉林市中等职业技能专科学校,80届,7班……”
“姐,看看是不是一届的。”钱亦文回头对刘丹凤说道。
“是!”刘丹凤果断点头,“而且还是一个班的……”
英子的话,让钱亦文确定了王胜利和胡臣确实是同学。
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仿佛破解了一道世纪难题一样难受……
不对,是兴奋!
走回到小桌边,钱亦文翻开手里的文件,扫了一眼。
文件是许律师给整理的,关于专利法的相关文件。
钱亦文一页页地翻着文件,许律师规整的字迹在眼前一行行跃过。
这字儿,写得好不好的,咱先不说。
干这行儿的人,写字都这么严谨。
你看看,一个出格儿的都没有……
钱亦文默默地翻着文件,心思活跃,却根本就不在这份文件上。
身边的人,见他看得仔细认真,也没人打扰。
“老板……”孟小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东珠港的刘老板,又来了一封电报,刚送来的。”
早已远离了日常的电报,在当年,是除电话外最快的交流方式。播放广告时,最后通常都会提一句电报挂号……
钱亦文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接过了电报。
拆开来,看了看后,递给了王秉春。
王秉春由衷叹道:“卧槽!这家伙是真舍得钱哪!
“这得有四十多个字儿!”
说完了,满脸堆笑地偎向身旁的刘丹凤:“媳妇儿,你看这个字儿,是不是错了?”
刘丹凤白了他一眼,心中暗想:不认识你就说不认识的!
把屎盆子扣人家邮局头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王秉春心知,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又被媳妇儿给识破了。
当下嘿嘿傻笑了两声,听着刘丹凤给他从头念起。
“钱老板见字如面:适逢渔圳第一届国际商品展销会,?请莅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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