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轿车停在了青峰山镇政府的院子里。
看到钱亦文和王秉春一起走下车来,柳敬言的心头一阵慌乱。
抬起脚,把身边的纸箱子踹到了桌子底下。
想想不对,又把箱子拽了出来。
从里面胡乱拿出一叠纸和两支笔来,摊在了案头。
听到敲门声,柳敬言稳了稳心神,说道:“请进!”
见了钱亦文,柳敬言起身笑脸相迎:“哎呀!钱老板……
“怎么这么有闲工夫啊,还跑到我这儿来了?”
钱亦文放下一个手提袋,从里面拿出几瓶酒来:“柳镇长,老也没见,挺想你的,特意过来看看。
“你这个场长,老也不上山去看看,就不怕大伙儿偷懒吗?”
柳敬言正色说道:“我去过呀!工作上的事儿,哪能马虎!
“这个月,我是去过两次的,只是……钱老板可都不在呀。”
钱亦文摸了摸鼻子,这还将我一军……
我要是整天蹲在青峰山逗鹿玩儿,那我还干不干点别的了?
我还重生有个鸟用?
“柳镇长,我给你带了几瓶酒,你看看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钱亦文说罢,把其中两瓶酒递了过去。
一旁,王秉春远远坐着,开始留意柳敬言的神色。
进屋前俩人就把活儿分派好了……
一个负责说话,一个负责在旁边察言观色。
柳敬言接过两瓶酒看了看,说道:“哟!这是出新品了?
“钱老板,这商标好像比以前印得清楚了。”
“柳镇长……”钱亦文说道,“你把这两瓶对比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柳敬言虽是认真地看着,但心中并无快乐。
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想,我他妈还得听你摆楞?
对比着看了一会儿,柳敬言抬头问道:“你……换商标了?”
“柳镇长觉得这个商标怎么样?”
“把‘青’改成了‘清’?”柳敬言眯着眼睛,自语着。
放下酒瓶,扶了扶眼镜,干笑了两声说道:“上学的时候,美术就没及过格,看不出啥美感来……”
有什么不同?
王秉春在那边转过头去,哼了一声。
这怎么还扯到艺术上去了呢?
钱亦文说道:“柳镇长,咱们没换商标。
“这酒根本就不是咱们生产的……”
“噢?”柳敬言又扫了一眼酒瓶子,说道,“这整的还真挺像。”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嗯,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了。
“柳镇长,这场价格战,打得很是惨烈呀!”
柳敬言说道:“影响会很大吗?
“前几天我去山上的时候,我看账面挺好的呀!”
钱亦文郑重说道:“柳镇长,我一再降价,可咱的出库价却没变。
“你看到的,当然得月月见涨!
“损失的,可都是我的钱……”
柳敬言尴尬地搓了搓手:“公家的事儿,没办法呀……
“要是我个人的,怎么着也得替你担着点。”
钱亦文说道:“柳镇长,那倒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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