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长丰,刚从外边回来。
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自己刚买了不久的大房子里转着圈圈。
确切说,是刘莹的房子。
“我瞅着迷糊啊!你可别转悠了。”
刘莹倚在床边,一边拿长长的指甲剥着葡萄皮,一边说道:“他咋说的,你跟我说说。”
李长丰说道:“咋说?还能咋说?
“出了事儿,都他妈闪壳(qiao)了,让我一个人顶着……”
闪壳,大约是这么一种状态。当你不能为他们产生价值时,他们会选择如此。显然,这不是一种仗义行为
“啊?他要不干?”刘莹一听,受了惊似地坐了起来。
李长丰一边说,一边接着转圈:“这情况,还怎么干?
“原料药买不齐,市场上的产品还让人压了一头……”
刘莹一颗葡萄送入嘴里,白了李长丰一眼:“你不是说那些货主子都是你铁哥们儿吗?
“咋到了关键时候,还不给你供原料药了呢?”
李长丰说道:“谁能寻思姓钱的提前把东西都划拉他那去了?”
刘莹琢磨了一下,问道:“他都划拉去了?他是得多有钱?”
李长丰想了想,说道:“不对劲儿!他俩的家底子全加起来,也干不成这么大的事儿!”
“还能是有别人?”
“我哪知道啊!”李长丰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要知道,还用在这瞎猜吗?”
刘莹白了他一眼,心想:交往了几回,还以为是个方方面面都行的人物呢。
谁知道是个离了药酒就不行的手儿,做买卖还玩不过人家。
这回,又他妈押错宝了……
幸亏留了一手,房本上没写他的名字。
想了想,刘莹总算是安慰了一句:“你急啥呀?
“赔了也赔的不是你的钱,他们不管,你不会也不管?”
提到钱,刘莹突然醒过味来:“说好的咱们应分的那份钱,你得赶紧去要啊!”
李长丰停止了脚下的动作,直愣愣地看着刘莹:“吃吃吃!
“一天就他妈知道吃!吃的满脑子都是糖稀。
“这都啥时候了,还指着人家能给你钱呢?”
刘莹说道:“不给咱钱,那可不行!
“他真要是敢这么干,那可得找个地方说道说道,不行就告他去!”
李长丰一脸懊悔:“你这脑袋,是倒着长的吗?
“你上哪儿去告他去?你凭啥告人家?
“事儿不都是你自己愿意干的吗?
“早知道,守着那几十个点儿,安安稳稳赚一笔多好……”
刘莹白了李长丰一眼:“现在说这个,有啥用啊?
“你瞅瞅你交的这些个人,遇着事儿,先把自己摘出去了。
“他一转脸,又像个人似的,上台做报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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