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当中,更为高兴的,是钱亦文。
心里的结,解开了。
剩下的,就是无所顾忌地进行下一步了。
有些兄弟,做不成了,就成了路人;
有些兄弟,做不成了,注定就变成了敌人!
一切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以后,钱亦文便没有再喝下去的欲望了。
老王心里高兴,放开量了。
他再喝,没人开车了。
钱亦文一脸苦相,捂了捂大肠的位置。
对李长丰说道:“李哥,这几天不知道咋的了,喝点酒就胃疼……”
刘莹瞄了一眼钱亦文:“哎呀!兄弟这脸色是不怎么好。
“你李哥喝完酒眼珠子都通红,你看你这脸,咋还喝白了呢?”
钱亦文扭曲着脸说道:“嗯,这毛病都好些天了。”
刘莹瞧了瞧钱亦文捂的位置,说道:“抽空,上医院看看去吧,别再……别再是胃下垂……”
钱亦文心中暗骂,你才下垂!你哪儿哪儿都下垂!
在心里骂了一句,着意朝刘莹看了一眼——
还真他妈让我说着了……
“李哥,我就陪你这最后一杯,你别挑理哈……”
钱亦文说完后,端起了酒杯。
李长丰一立眼睛,抢过了钱亦文手中的酒杯。
“都喝那熊样了,还逞啥能,我帮你担了吧!”
说罢,扬手喝干了自己的酒,把钱亦文的酒倒进了自己的杯里。
钱亦文一阵莫名的感动。
这,才是真兄弟!
吃饱喝足,喝了一会儿茶,各人的目的均已达到。
又到了该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时候了。
刘莹起身说道:“家里有事,我们得早点回去了……”
钱亦文没搭话,对老孟说道:“孟叔,你坐李哥的车回去吧。”
老孟答应一声,拎着他的炉子,先坐进了车里。
临上车前,已有七八分醉意的李长丰,朝着钱亦文走了过来。
拍打着钱亦文的双肩说道:“兄弟,别看李哥这事儿没陪你走到最后,
“但再有啥事儿,只要你吱声,你李哥和你嫂子随叫随到。”
钱亦文像俩熊打架一样,陪着李长丰相互拍打着。
当时的气氛,就是这般融洽……
心里却在想:一定会的,两山碰不到一块儿,俩人总有机会再见。
而且,这事儿不是还没完吗?
只是,嫂子还是不要见了吧?
味儿太大,眼睛有点受不了……
喷那么多香水,都遮不住……
目送着车子走远,钱亦文的表情,恢复了常态。
回头问王秉春:“姐夫,咋样啊?还能开车了吗?”
王秉春抬头骂道:“来前儿不说好了回去你开的吗?
“你要不说,我也不能放量喝呀!”
“行,那就我开。”钱亦文笑道。
“能行吗?”刘丹凤说道,“本来就没开过几回,今天又喝了那么多的酒……”
钱亦文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杯来,向着刘丹凤晃了晃。
诡谲一笑:“姐……我喝的,一半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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