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事件,让钱亦文感到了威胁,也同样刺激到了他的兴奋点。
重生回来,第一次遇到布局如此严谨且合理的敌手,值得高兴!
和三弯子那样的人斗,他都不好意思和人说,丢人!
这种看不到的幕后黑手,而且看起来还是颇有道行的人,玩起来才过瘾……
王秉春接通电话,开始重新布置任务:“大春儿啊,你就先别回来了。
“找个靠谱的兄弟,把他们那酒多带几瓶子回来。
“就坐晚上这趟快车,明早就能到了……”
电话那头儿,大春儿问道:“王哥,那我现在干点啥?”
王秉春说道:“接下来,变着法的把价格调整到和他们一平……”
大春儿一时没领会王秉春的意思,问道:“王哥,怎么变法?给人家退两毛五吗?”
王秉春提高了声调,说道:“哎呀!你咋这么笨呢?
“退钱,那多尴尬呀!”
彭大春儿不解地问道:“王哥,那咋办?”
王秉春说道:“你算算,大约多少箱酒能把那两毛五找齐,再送点酒过去,就说咱们做福利呢。
“收到东西了,谁还不会算这个账?”
大春儿恍然大悟:“明白了王哥。”
王秉春说道:“你这两天就在电话旁边,哪也别去,咱们随时联系。”
一边听着王秉春的电话,钱亦文一边连连点头。
老王的灵活劲儿,钱亦文是知道的。
做事儿不呆板,生意场上,不让大家尴尬,朋友才多。
而且,真要是一瓶儿给人家返回两毛五去,那底气不是一下子就没了吗?
放下电话后,二人各自闷头琢磨了一会儿。
钱亦文突然开口问道:“王哥,你不是说你有个会来事儿的秘书吗?
“就刚才这个小伙儿啊?”
“不是……”王秉春斜了刘丹凤一眼,“那个女的前几天让我给开了,这个是新来的。”
“哎呀!我还寻思让秀儿来你这儿,让她给带几天呢……”
王秉春直勾勾地盯着钱亦文看了一会儿,爆了句粗口:“卧槽!你小子心挺大呀!
“都有人上你嘴里掏食儿了,还有心思扯这个呢?”
钱亦文笑道:“着啥急呀,再大的事儿,那不也得一点点处理吗?”
王秉春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俩上海龙县梅山镇溜达一圈去?”
“你还想会会人家呀?”钱亦文问道。
“知己知彼嘛,先看上一眼,心里有个数。”
钱亦文说道:“先不用,那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儿!
“眼前,咱就坐等燕京回来的人。
“我倒要看看,这酒和咱们的到底一不一样。”
看了看表,钱亦文说道:“姐夫,还有时间,咱俩去趟吉春吧……”
“刚回来,咋就往回跑?”王秉春急恼恼地说道,“你不等着燕京回来人了?”
钱亦文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他坐火车回来,最快也得明天早上能到家。
“咱俩利用这段时间,去慰问一下老厂长,顺便找李长丰喝点酒。”
钱亦文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王秉春抄起钥匙,一边嘟囔着,一边跟了出来:“卧槽!还有心思喝酒……”
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对刘丹凤说道:“这个事儿有点大,我就不送你了。
“你自己坐电车回去吧,加点小心噢!”
“知道了,你们赶紧去办事儿吧。”刘丹凤朝着桌子撇撇嘴,说道,“烟……”
王秉春一愣,接着,又不好意思地地笑了:“不拿了。
“老婆说过,不给抽烟创造机会和条件,自然状态下减量。”
说罢,转身离去。
身后,刘丹凤轻笑一声,自语道:“当我是傻子?我还不知道你车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