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始终没明白,为什么摆在炕上的这个装被子的柜子会被叫做“琴”……是我对这个字有误解?有知道的吗?
回过头,一边往出扒拉着钱亦文的手,一边说道:“打两下,震唬震唬就行了呗,还要下死手咋的?”
“妈,你这样能教育好孩子吗?”
“你能不能把你这手先缩回去,要不我给你夹掉喽!”
说着话,老太太使劲一带门,疼得钱亦文喊出了声。
这老太太,护个犊子,连姑爷都豁出去了。
钱亦文抽出了手,听着老太太插门的声音,心中暗笑。
冲着门说道:“妈,你就惯着吧!明天你看我咋教育的!”
门里,传出一阵窸窸索索的声音,老太太也不再说话,想必是在掩护同志潜伏呢……
过了一会儿,门才被小心地打开了。
老太太见钱亦文已经在炕上坐下了,心下稍安,但仍然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两眼不时警惕地看向姑爷。
“惯着吧,惯子如杀子……”
董长贵一边说,一边盘腿上炕,指了指柜盖上放着的酒。
说道:“哎呀妈呀,这孩子,可他奶奶的累死我了!喝两口……”
“不是刚吃完吗?”英子妈说道。
“这么挣命似地追他,喝多少还能架得住颠达?早消化净了……”
董长贵一边启开英子递过来的酒,一边对钱亦文说道:“生完了小的,赶紧都给我整走,这可受不了!”
钱亦文笑道:“爸,没来之前,你不是还说家里冷清吗?
“这才热闹几天,咋就烦了呢?”
董长贵咧了咧嘴说道:“这哪是‘热闹’?这纯他妈是‘闹’啊!”
一杯酒下肚,董长贵问道:“听说,你把柞树沟也整下来了?”
“嗯……”钱亦文答道,“已经谈完了,过两天就去交接了。”
董长贵说道:“跑马占荒似的,你能整得过来吗?
”我看一个青峰山都得几个好人经管。”
钱亦文说道:“爸,要是啥都靠自己管,啥精力都得累垮喽。
“每一个地方,咱找一个靠得住的人,不就行了吗?”
老董头儿白了钱亦文一眼:“哪有那么多人供你耍啦?
“你还能指着家里那几把老骨头啊?”
“爸,全指着家人,哪行?”钱亦文说道,“以后越做越大,就得用外人了。”
“都交给外人?”
钱亦文笑道:“不然咋办?咱家哪有那么多人管理呀?
“再说,像二大爷、四叔,岁数大了,也不具备管理经验哪?”
“都交给外人……”董长贵捏着酒盅,面色凝重地提醒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爸,我明白。”钱亦文说道,“等都走上正轨了,咱就变个招子,实行股份制。”
“咋的?挣钱给大伙儿分?”
“咱不让人家觉得这买卖是自家的,人家能踏踏实实跟咱们一起好好干吗?”
董长贵说道:“那给多给少的,你可得心里有个谱。
“别挣命扒火地扑腾个一年到头儿,都给人家干网罗。”
钱亦文说道:“爸,没事。
“不管咋分配股份,大头儿都在人家这儿呢——”
说着话,一指正笑涔涔看着爷俩说话的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