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言焦急地问道:“咱们哪有那么多的酒啊?”
自己这个摊子,啥根底儿,领导心里有数。
“柳镇长……”钱亦文说道,“所以,咱们得抓紧扩大生产啊!”
顿了顿,又说道:“这八千斤,我是从别的酒厂调的酒,一斤得多花个两三毛钱。
“情况紧急,我也没来得及汇报,也不知道我这么决定,对不对?”
“对!对!对!”柳敬言忙不迭地说道,“有销量没产量,想办法补救,哪能不对!”
钱亦文憨笑着说道:“你看,这一不留神,还跟领导保持一定高度了……”
柳敬言离开了他的座椅,两杯热茶泡好,拉着钱亦文一起,分别坐到了茶几两侧。
一杯热茶推到钱亦文手边后,说道:“八千斤,就算是多花三毛钱出去采购点原料酒,那怎么着也得有一千大多的利润了。
“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钱亦文说道:“嗯,就算除去人工成本,也得有一千多。”
一边说,钱亦文一边端起茶杯,闻了闻。
镇长的“语后茶”,还挺香。
你瞅这瓷杯,还带着花草呢,不得一块多钱一个呀?
一对茶杯,柳镇长轻易不给给人用,据说是托人从江西买回来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是不是又得加人手了?”柳敬言随口问了一嘴。
钱亦文一开口,先把门封死了:“嗯,得招人了。
“而且这一次,咱招的可都是硬手!”
那些镇长推荐的人,听二舅和秀儿说,个个都像大爷一样。
再来几个,鹿场不他妈成老柳家的养老院了吗?
“啥?硬手?”柳敬言不解地问道,“都招好了?”
“嗯!都招好了。是边把头的原班人马!”钱亦文兴奋地说道。
“你把老边和他酒坊的人,都给挖来了?”柳镇长吃了一惊。
钱亦文说道:“柳镇长,订单马上会越来越多,没有稳定的产量做支撑,肯定是不行的。
“想产量稳定增长,没把硬手是不行的,所以我就把边叔给请过来了。”
柳敬言若有所思,开口说道:“那老头儿,当年宁肯一双儿女的正式工作都不要了,也非得走。
“你是咋说动他的?”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也没啥呀?第一,让他看到希望;第二,人家该得的,让人家得到。
“他没理由不来呀?”
简短几句话,说得柳敬言的心,堵得要命……
当年,不是失望到绝望,老边也不会走。
柳镇长的手,不自觉地轻握成拳,放在鼻子底下,轻咳了两声。
不过,听说老边回归了,也让柳镇长兴奋异常。
一个个美好的想法,咕咚咕咚……从心里冒了出来!
如果真能把鹿场搞得热热闹闹的,再加上账面上漂亮的来往。
那被各个企业推来推去不敢接的现场会,是不是自己就敢试他一把了?
如此一来,自己做出了成绩不说,亲叔把他调离这个苦地方也就名正言顺了。
想到此,柳敬言又调整了一下姿态:“兄弟,像上回那个排场,能不能再整一把了?”
“啊?”面对柳敬言的提议,钱亦文故作一脸懵懂,“哪个排场?”
柳敬言半吞半吐地说道:“就是……就是在咱们鹿场,又有客商,又有媒体的……”
“啊……”钱亦文大大咧咧说道,“没事儿啊!不就是多找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