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亦文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先前说风凉话儿的也改了口风。
“我就说嘛,一瞅钱小子就不是那样人儿……”
“刚才是谁说‘坐在那车里的,还能是好人?’,忘了?”
“我……”那人一时语塞,情急之下,慌忙补救,“坐上那个车,谁能把你往好里寻思?”
“你这嘴呀!离坐上那个车也不远了……”
“……”
肖队长走了过来:“没事了?”
钱亦文笑道:“本来也没事儿。”
“那就好。”
该问候,得问候。
不该打听的,不能多问,而且和自己也无关。
“我刚才好像看着李长丰也在车里了。”肖队长问了一句,“他回去了?”
“嗯,这会儿八成都到吉春了。”
肖队长拍了一下大腿:“这扯不扯呢,我还寻思让他上我家给我拿两条裤子呢……”
钱亦文看了一眼肖队长,没作声。
让这兄弟上你家给你拿裤子,你也是心够大。
你是对自己媳妇儿的长相放心?
还是对自己这哥们儿放心?
反正,嘿嘿,我是不敢这么干……
……
入夜,躺在炕上,关了灯,钱亦文问英子:“媳妇儿,今天害怕了吧?”
“怕啥?有啥好怕的……”
“没怕?那我看你脸都不是色儿了……”
“咱又没做亏心事……”
钱亦文知道,英子不是不怕,只是嘴硬而已。
又安慰了几句后,钱亦文凑了上来:“明天,李长丰去春生那儿拉药材。
“我打算跟他一块儿去看看情况。
“豆腐匠子那边,也有段时间没去了,也顺便看看。”
英子想了想说道:“家里盖着房子,一大帮人,你走了,合适吗?”
“如果我还得天天守在跟前,那还让肖队长包工包料干啥?我自己搬砖盖不就得了吗?”
“嗯……那你就去吧。”
“你去不去?咱俩一块儿去呀?吃蛤什蟆和小河鱼儿去……”
“我可不去!来一帮人帮着做饭,我跑出去溜达去了,成啥了?”
“不是还有俩老太太吗?”
“那能一样吗?人家来一看,咱俩谁都不在家,以后谁还来帮你?”
“嗯嗯,还是媳妇儿想得周到……往那边儿点儿……”
英子费力地往旁边挪了挪,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话题:“你昨天说山上的药都采光了咋办,我想到了个办法,也不知道行不行……”
“啥办法?”
“咱堡子里,一口人分六亩多的责任田,而且那山缝子里,也能开出点地来。
“药材本身就是草,也不挑地底子薄厚,你说挑几样值钱的,把它们变成家养的,行不行?”
叭噔……
钱亦文忽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打开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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