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匠被他说得一脸懵,问道:“咋了?”
“费劲巴力地往回一车一车地拉水货,为啥就没人想起来在那边晒干了往回拉呢?”
听他这样一说,四叔斜了他一眼。
豆腐匠琢磨了一下,说道:“这……这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晒干了,最起码拉一趟就顶两三趟了呀!”
豆腐匠子面露难色:“这可都是些值钱东西,我在那边收了,你这边也没个数……”
钱亦文明白豆腐匠的意思,当即说道:“李哥,你要这么说就外道了,我还能信不过你吗?”
只是,怎么说豆腐匠也不同意。
最后,还是四叔想了个好办法:“晾晒和绑把儿,都得人工,那边哪有那合适的人帮你整?我看,不如让你二大爷过去,直接分好等,绑好把儿,回来也省事儿了。”
“李哥,你妻侄儿家有闲炕吗?”钱亦文问道。
“有啊!三间房,闲着一头儿呢。”
“那就让二大爷去吧,也省得李哥你心里犯核计了。”
七八天的时间,一晃儿就过去了……
黑瞎子沟和三丈岭那边的积极性,彻底被调动了起来。
两辆驴车,每天都能满载而归。
家里的收购量,也一点点恢复了正常。
钱亦文又能每天往平安送上一骡子车了。
一旦豆腐匠的钱不够用了,他这边就带上点值钱的黄芪去卖。
一来二去,不但钱打开点了,那点三等的次品黄芪,也都被他给折腾光了。
小仓房里剩下的,可都是粗壮的好东西。
一水儿水儿的大根条,啥样的老客儿来,还不得把他给乐开花喽?
算一算日子,明天李长丰该来了。
钱亦文估摸了一下,光家里的就得有一千多斤了。
而且,豆腐匠妻侄家,也存了有七八百斤。
夜里,钱亦文把藏在小仓房里的小玩具拿了出来,把儿子顺利地引渡到了他奶奶那边。
刚刚竣工的间壁墙这边,钱亦文和英子开始讨论新问题。
“明天,把你最好看的衣服找出来。”钱亦文一边战略性地往英子这边顾涌着,一边说道。
“天天干活儿,能穿出啥好样儿来?”
“明天,咱们不干活儿了。”
“不干活儿?明天不是县里要来人吗?”
“就是因为县里来人,才不干活儿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咱们搭他们的车去吉春。”
“干啥去呀?还是别去了,抓紧先把正事儿干好吧。”
“明天要干的,是最正最正的事儿……”
“啥事儿呀?”
“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钱亦文勾住了英子的脖子,“怎么老是给我个脊梁啊?转过来……”
“转过来,干啥?干啥……呜呜……干……啥……”
PS:
母亲节,就算打乱了大纲,也必须得让当妈的硬气一回!
向我的母亲致敬!
向天下所有的母亲致敬!
向所有将来会成为母亲的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