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木一击不中,正在上第二支弩箭之时,胜绰霹雳般的攻势快到眼前,只好扔掉弩机,拔出短剑就是凌空一划。
但怀木根本不是胜绰的对手,胜绰的脚尖在怀木的剑尖一点,另一只脚已经猛地踹到怀木头部,怀木应声飞出数丈,直接砸进了一家店铺之中,一时墙倒屋塌,灰尘四起。
胜绰落地未稳,随着一声虎吼,一家食肆的土墙被硬生生撞击开来,管黔滶连人带土横冲过来,将胜绰撞向街道的另一侧。
胜绰稳住身形,身体贴墙,轻掸了几下灰尘:“管师弟,火大伤身!”
管黔滶并不答话,拔剑挺身,直击胜绰。
胜绰赤手空拳,在管黔滶刚猛的剑法之下游刃有余,数招过后,一掌直击管黔滶的手腕,同时肘击他的胸口,管黔滶之剑应声而落,未及落地已被胜绰操在手中。
胜绰急于逃命,闪电般地攻出一剑,直取管黔滶的面门。眼见管黔滶无处可躲,只听“怦”的一声巨响,剑却刺入一面圆盾之中。
孟胜心悸不已地从盾后闪出脸庞,胜绰一剑已然将这面牛皮蒙面的硬木圆盾生生刺穿。
管黔滶趁机操起店内一张酒案,将之当作兵器,舞得虎虎有风,直逼胜绰。
孟胜也持剑操盾,在旁边以为辅翼,抽冷子给胜绰一两剑。
胜绰一边还击,一边冷笑:“师尊诈死,管师弟也被蒙在鼓中吧?可见管师弟未得师心啊!”
管黔滶脸色难看,只是一味进攻,并不搭话。
孟胜在旁边大吼道:“胜绰忤逆,杀之勿疑!”
胜绰呵呵一笑:“孟师弟,欲杀胜某,尚需十年之功!”
言语之间,一剑逼退管黔滶的进攻,斜刺里就杀向孟胜。
孟胜显然并不是胜绰的对手,几剑之间已经被攻得手忙脚乱。
魏越与聂政从屋顶双双赶到,对视一眼,魏越迅速飘身而下,加入了战团,而聂政则持剑继续在屋顶戒备,胜绰屋上屋下反复横跳,屋顶必须留人。
胜绰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反而抽冷子给了管黔滶一剑,将他手臂划得鲜血直流。
聂政的预判是正确的,胜绰刷刷数剑逼退墨家三人之后,脚尖在街旁柱子上一点,一个纵身就欲飞上屋顶。
聂政哪里能给他这个机会,剑峰向下,挽出一团剑花,像一座小山般直压下来,以其居高临下的优势,再次将胜绰压到街心。
胜绰飞天无望,再次被逼入了巷战苦斗之中,他双眼血红,左右逢源,以一敌四,且战且退。
路过一处院落,胜绰以剑逼退四人数步,一头撞开木门,一个翻滚纵入屋内。
聂政剑及屦及,纵身冲进屋内,但随即一个后空翻,飞身退了出来。
魏越、孟胜、管黔滶不知就里,冲至门口,三人面面相觑,一片惊愕,之后,也一步步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