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绰却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索卢参,汝未入墨家之前,人称东方巨狡!为害乡里,今岂忘乎?安敢在胜某面前饶舌?”
胜绰把索卢参的老底也给揭了,言外之意,咱俩底子都不干净,彼此彼此。
索卢参当下脸上就挂不住了,手握剑柄,跨前一步:“胜师叔,参今天少不得和师叔讨教几招。”
胜绰巴不得立即动手,用暴力手段可以解决问题,最好不过。墨家这些人天天叽叽歪歪,辩来论去,烦死了!
胜某一边起身,一边揶揄道:“来来来,胜某领教一下‘东方巨狡’之功力可有长进。”
论单打独斗,墨家这几块材料,胜绰完全不放在眼里;
比人多,胜某在外围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
比背景,如一时半会儿拿不下钜子之位,庄宽的军队很快就会开到这里来。
胜绰今天是吃定墨家了。
禽子一个没拦住,索卢参已经冲了出去。
胜绰一只手背在身后,满脸轻蔑,单手与持剑的索卢参进行格斗。只见他闪转腾挪,蹿纵跳跃,显得十分轻松。
反观索卢参,暴喝连连,却一点便宜也没沾着,像一只猴子一样被胜绰耍得团团转。
胜绰今日铁了心要威慑全场,故而找准一个破绽,一脚踢上索卢参的手腕,青铜宝剑应声飞起。
在宝剑尚未落地、索卢参尚在惊愕之时,胜绰重重的一掌击在索卢参胸口,索卢参的身形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直向后堂飞去
“怦”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一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索卢参在墨家之中也算好手,但胜绰数招之内就轻松将其战败,并令其吐血受伤,起到了极大的震慑作用。
高孙子挺身而出:“墨家钜子,有德者居之,胜师兄何德何能,可任钜子?”
胜绰哈哈大笑:“绰不才,痴长众位几岁,早入墨门数年。今禽师兄欲归隐山林,颐养天年,纵观今日之墨家,可担钜子重任者,舍绰其谁?”
高孙子讥讽道:“胜师兄耳背了吧?某问汝何德何能,可任钜子。胜师兄却言自己年高?何以服众?”
高孙子就是当年奉墨子师命,前去齐国把胜绰罢了官、带回墨家的人。胜绰什么德行高孙子一清二楚,所以他出言讥讽胜绰“无德”。
胜绰对高孙子的不满沉积了二十年,今天看高孙子如此咄咄逼人,气不打一处来,突然身形暴起,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高孙子的脸颊之上,立刻肿起了五道红手印。
胜绰冷笑道:“高孙子,不服?胜某就打到尔服!”
索卢参是墨侠出身,胜绰与之交手尚在情理之中,虽然说出手狠辣;
但高孙子身为墨辩,也是对墨学钻研得很深的大家,竟然被胜绰暴力相向,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众人都傻了!
胜绰心中升起一股傲气,他已经失去了耐心,决心用武力快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