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俱酒也明白,战争是分不同阶段的。等到了战斗双方兵力对比相同、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大规模的决战必然上演,届时,吴起“以治为胜”训练出来的军队将会更高一筹。
沈无损总算明白了俱酒的心思,不过他还是担心自己的使命,打不打胜仗什么的倒在其次。
“襄城君国之柱石,孤身南下,沈某哪能放心?此次沈某出使,随扈三百余精壮,全数交与襄城君调遣,以护周全。”
俱酒暗笑,这特么哪里是保护老子的安全,这是怕老子跑了啊。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身边没有点人马,类似今日馆驿之事还是难以避免,遂爽快地应了下来。
接着俱酒对沈无损道:“某手书一札,烦请沈司寇转奉君上。”
沈无损当然求之不得,这样他就能证明自己确实是把襄城君接回韩国了,圆圆满满地完成了君令了啊!至于打仗什么的,关咱老沈屁事。
俱酒当下当着沈无损的面,给韩侯写了一封奏札,札中:
一是再次汇报自己使魏、使秦之经过,俱已按照君上要求圆满完成使命,韩国利益得到有效保障;
二是禀明自己秘密南下的考量,请君上恩准。
三是要兵、要粮、要装备、要情报、要权力——兵权!
由于在风陵渡走得太急,俱酒的襄城君印鉴等都不在身边,只好使用渑池驿的封印进行了泥封,托沈无损转奏君上。
老沈终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局,一张哭丧脸也露出了笑意,组成一副难以尽言的表情包,次日之后就转回阳翟去了。
俱酒在馆驿之中等到了匆匆赶来的聂政,还有完成了安邑使命的怀木。
原来怀木受阻于魏国封渡的影响,当他渡过西河之时,恰好遇到了在街上翘首以盼、手足无措的聂政。方知公子随水兽而去,行踪无定。
随后二人通过唐社的渠道得到了公子的命令,立即浮舟而下,直达渑池。俱酒见到自己的贴身亲卫赶到,也是心中大安。遂命二人对沈无损留下的三百军卒进行训练整顿,以备万全。
又一日,公孙舞也匆匆赶到渑池,汇报唐社工作。
上次俱酒传授的一些后世创造,公孙舞立即组织人手进行了研发,研发和市场情况,可谓是有喜有忧。
针对战国人民都是席地跪坐、席地而睡的情况,俱酒画出了胡床、胡凳、马扎、交椅、板凳等图纸,供唐社制作。
木工方面倒是没有难度,但这些东西发明出来后,没有预想的大受欢迎。
一方面,战国人民的思维定势太难以改变了,围绕\跪坐\,已然形成了一整套礼仪制度,想一下子改变不容易;
另一方面,这些东西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任一个木匠,看上几遍都能学会,故而不易产生盈利。
俱酒听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推广这些东西,让战国庶民早早享受“站起来”的快乐,还有沙发这东西也必须排上议事日程,自从来到战国以后,好久没有葛优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