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视一眼,将角弓拉满,箭扣上弦,突然一声呼哨,三匹马儿快速起步,整齐地向着土坳之中冲将进去。
当马头初进土坳时,三枝箭矢离弦而发,紧随着三人又飞快地搭上了第二枝箭。
“怦怦怦!”三枝箭矢齐齐地射在了倒立的大车车板上,此时冲进山坳的三人也看见了对面侧立的马车,满脸惊疑的他们尚未来得及发现第二枝箭矢,侧旁高台上的嬴虔和弓箭手们已经发动了进攻!
十数枝箭矢居高临下地、近距离地向着三名义渠人的马儿招呼过去,三匹马中箭后负痛嘶鸣,猛尥蹶子,只听“扑通、扑通、扑通”三声沉闷的响声,三名义渠人全部摔倒在尘埃之中。
两匹马儿箭中要害,倒在原地不住挣扎,但始终不能站立起来,只能仰头不住哀鸣;另一匹马儿显然没有射在要害,在将主人掀翻之后,带着箭矢奋力向坳外飞驰而去。
嬴虔在台上轻轻地一扣悬刀,一枝弩箭正正地射中马儿的眼睛,马儿哀鸣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滑行出好远。
弓弩手们的第二轮弩箭全部向倒在尘埃里的三名义渠人招呼过去,登时三人就被钉死在原地。
已经飞身纵下的嬴虔见状大为不满,他双手举着大鎚,踢踢这个,踹踹那个,嘴里恨声不止。
当坳内的马儿发出第一声哀鸣之时,留守在五丈以久另两骑义渠人没有稍作停留,拨转马头,调头就跑,而且是分两个方向逃跑。
多少年来,他们在这片高原上已经养成了识别危险的警觉和有利逃生的诀窍。
高台上的弓弩手们尝试向他们放箭,但这样的距离,不是射术高手,几乎都是做无用功,只能望着他们远去的一溜烟尘无能为力。
两名义渠骑手死死地抓住马鬃,拼命地夹紧双腿,口中大声的呼喝着。
远处,是一望无尽的高原,绿草如茵,平展展的一大块草坪之上,忽然,一匹马儿像变魔术一般,从地下跃了出来。接着是第二匹、第三匹……
从人眼的视角望过去,高原上的沟壑被尽数忽略了,当端木伯御们纵马跃出之时,远远的看去,真的就像是破地而出,义渠人惊呆了。
端木伯御右手一指,数匹马儿直直地向送迎头而来的义渠人迎了上去。而伯御艺高人胆大,双腿一夹,高喝一声,向着离得更远的另一骑疾追而去。
眼见情况有变的义渠人,猛地一勒马头,便欲原地转向。此时此刻不仅人惊惶失措,马儿也慌得一批,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马失前蹄,连人带马重重地表演了一出前空翻。
端木伯御眼角余光一瞟,知道这边已经搞定了,于是放马直追另一名逃跑的义渠戎。
伯御好马、善驭,而且今天骑的是刚刚缴获的那名彪形大汉的良驹。这匹马儿自小在草原上长大,体格健壮、善于奔跑,比伯御原来的马儿速度快多了。
最最重要的是,伯御凭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将此马压趴下,马通人性,也崇拜强者,它彻彻底底地服了。
此刻,在伯御的胯下驰骋,马儿只想卖力地表现一番,好博得新主人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