轵邑大夫先是双手过头,然后重重伏地,大礼参拜道:“臣轵邑大夫参见端氏君、上大夫,请端氏君恕臣有眼无珠,不识贵人!”说毕不住以头触地,邦邦作响。
段商在门外彻底傻了眼,这老头,尼玛,角色转变太快了,老子都跟不上剧情了。
俱酒呵呵轻笑:“大夫,一未见官印,二未见使牒,如何能够肯定某不是冒充?”
轵邑大夫:“端氏君光临敝邑,臣下有失远迎,复加守护不周,小人冒犯,死罪死罪!”
俱酒继续戏弄:“大夫请起,某一介竖子,不就是朝天一炷香嘛,哪当得起大夫如此大礼?”
轵邑大夫都快哭出声了:“端氏君,饶过臣下吧!都是段商这个竖子谎报案情,蒙蔽臣下!”说毕继续“邦邦邦……”
俱酒远远瞧着傻站在街心的段商道:“段家主是吧?某看贵府弓箭,似是军中专用,不知段家主官居何职,焉何有此军中重器?”
段商也是彻底是懵了,糟糕,今天碰上硬茬子了,眼见得轵邑大夫这个老家伙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可见这小子来头不小。
段商望了望店内三个半大小子,突然冒出一股恶念。大错已成,大祸已闯,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做掉这几个竖子,杀人灭口。然后嫁祸山贼,反正轵关陉上谋财害命的也不在少数。
段商突然闷叫一声:“把大夫请出来!”
两名孔武有力的家丁一个闪身,拖住趴在地上的轵邑大夫,像拖死猪一般就给拖了出去。
轵邑大夫又气又急又羞,嘶哑着喉咙喊道:“段商,竖子敢尔!”
段商目露凶光,二话不说,一摆手道:“放箭!”
刹时数十支羽箭嗖嗖嗖地射向屋内。端木伯御和怀木二人反应灵敏,顺手拖起刚才扔在一旁的两张酒案,堵在身前,挡住了一波箭雨。
眼见段商痛下杀手,俱酒也不敢大意,也飞身踢起一张酒案,护在身前,顺势闪身在梁柱之后。
段府家丁第二波箭刚刚搭上弓弦,还没有来得及放出,就听得街道两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铿锵而来。
众人惊疑不定,不住向两边张望,连手上的箭也顾不得放了。
段商气急败坏,大声下令道:“放箭!放箭!”
就在这一迟疑的功夫,晋俱酒带头将一张酒案扔了出来,紧接着端木伯御和怀木也七手八脚地将店内的酒案、酒坛等物乱七八糟扔了出来,一时将弓箭手队形打乱,弓箭也放得七零八落,不成节奏。
一道身形飞身而出,这是晋俱酒憋不住心头的怒火,亲自上阵了。他万万没想到段氏竟敢如此横行无忌,在韩国领土上,在自己报出名号之后,仍然痛下杀手。
一脚狠狠地踢在一名弓箭手胸前,顿时将其踢飞了出去。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柄长戈,噼里啪啦就是一通乱造,自己也没练过枪法,就拿戈当棍用了。将前排弓箭手一通乱揍,使其不得施放冷箭,也为伯御和怀木创造机会。
端木伯御和怀木乘机冲出来。伯御刚才还没打过瘾呢,这下终于得偿所愿,拎着一张酒案当武器,“怦!怦!怦!”段府家丁是碰着就飞、挨着就倒,在厚重的酒案的力道之下,如同皮球般一个个弹将出去,一个个在伯御面前完全成了摆设。
怀木则继续发挥稳、准、狠的特点,剑剑见血,毫不留情。有时还抓住一个人连刺数剑,血光剑影、打法凶狠,令段府家丁心惊胆寒,不住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