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道:“政识人不明,黑白不分,竟将豺狼之顾视为知遇之恩,而公子与政非亲非故,千里相救,直致今夜,政方知公子之恩,不在救政性命,重在明政心智!”
聂政这是彻底顿悟了。
俱酒一边安慰聂政,一边感慨,作为一位不带系统,无法召唤的穿越者,让一位真正的历史人物归心,真心不容易啊。
那些带着系统过来的哥们儿,默念两声,就可召唤当世、甚至的历史上任意的英雄人物,让其听命、归心、还不会造反,多么简单方便啊!
人家不仅简单,而且爽,还特么那么多在读,那么高完读,还天天赛催更,赛稿酬,呸!这个世界怎么了?!
聂政沉默了半晌方又说道:“公子,段氏当年欺压乡里,故政激愤杀人,因而遗祸家人。政为人恩怨分明,段氏既欺政姊,政必报之。但恐怕耽误公子大事……”然后不再说话。
聂政是又起了杀心了!他可是视亲情如性命的人,段氏派人追杀自己的阿姊,此仇必报!
但是现在他也是有组织、有领导的人了,做什么事情不能凭自己一时冲动,必须常请示、勤汇报!这是职场规则。
俱酒道:“段夯此贼,估计活不过今夜,轵邑大夫必会灭口。追杀阿姊之仇,也算有人给报了。至于段氏嘛,来日方长,政兄不必急于一时。”
聂政斩钉截铁地应道:“诺!”
听领导的话,不犯错。
白天行军一天,晚上折腾了半夜,俱酒确实也是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床。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军卒就禀报道,轵邑大夫求见。
俱酒懒洋洋地道:“请大夫前厅相见!”
当俱酒步入前厅,轵邑大夫快步上前:“轵邑守臣参见端氏君!”
俱酒一边回礼,一边扫视着轵邑大夫。
只见老头今天精神抖擞,走路生风,自带气场,一点也没有昨晚的狼狈相。
只是,一双眼睛通红通红,像兔子一样,看上去有点吓人。估计昨晚没睡好。
二人分庭跪坐,未等俱酒开口,轵邑大夫已经高声禀报:“禀端氏君,经臣连夜审理,段商一族确与国贼严仲子勾结,参与刺杀国相侠累共谋,此谋逆重罪也。”
果然熬夜了。
俱酒早就料到了轵邑大夫必然会丢车保帅,弃段氏而自保,故而也未戳破他与段氏之间那些不清不楚的过往,含笑应道:“大夫公正,邑人之福也。”
“臣还查明,因端氏君诛杀严仲子,去除国贼。段商作为严贼余党,怀恨在心,故昨夜趁端氏君出使途中,欲图行刺,并破坏君上出使大计!此贼何其毒也?!”
“啊?竟有此事?”
这下轮到俱酒懵圈了,尼玛,这位轵邑大夫深藏不露,这是学过《罗织经》啊!
你看看人家这犯罪逻辑推理,丝丝入扣,环环相接,明察秋毫,滴水不露!
确实是俱酒带人擒杀的严仲子,其余党进行反击,多么的合情合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