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不是针对哪一国,而是说在座的各位……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但吴起这么大的人物,心气也是极高的。晋国混成现在这种鬼样子,不能像收聂政那般,简单用一个“收”字。必须先套上近乎,然后在吴起人生最危险的阶段出手相救,或许还有点搞头。
不管了,先行动!
晋俱酒收回自己的神思,面带潮红地对吴耕说:“令兄可是天下的兵法大家,耕兄你是知道的,某虽不才,但却醉心兵事,某欲向吴子学习兵法久矣,可惜不得法门。今日欲借耕兄之手推荐一二,不知是否唐突。”
对头,这个不能说“收”,这是大宗师一般的人物,得拜师!
吴耕道:“这个耕自然愿为端氏君牵线搭桥,只是耕与堂兄也有经年未见,不知耕之推荐,效果如何?”
俱酒道:“行不行,搞一下不就知道了!”
吴耕被这位突然冒出的语言逗得发笑,当下重新写过信札,将俱酒之请加入其中,顺理成章地为俱酒搭上吴起这条线制造了有利条件。
次日,晋俱酒造别韩侯,带着送给魏侯的礼品和信札,在聂政、端木伯御、怀木的贴身护卫之下,带着一队二百人的韩军小队迤逦上路,向安邑而去。
经过一日不紧不慢的行走,傍晚时分,使团来到了周王室的中心,天子脚下的洛邑。
尽管周室已经凋敝,但洛邑不输繁华。城池高大,街巷纵横;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商贾如云,货物如雨;万足践履,冬无寒土。周王宫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翚斯飞,尽显王者风范。
《史记》曾说:“争名者于朝,争利者于市。今三川、周室,天下之朝市也。”充分说明,当时的洛邑不仅是政治、文化中心,还是全国性商贸中心。
俱酒看了,不由赞叹一声:“洛邑真是,富贵迷人眼!”
当下在馆驿住下,安顿人马歇息。
不一时,侍者通报,有人求见端氏君,并递上玉制名牒。俱酒接过一看,白色美玉之上赫然刻着晋卦的图形,上客下主,上离下坤。
唐社!
晋俱酒心头一凛,之前他就通过唐社中人知道,洛邑是唐社总社所在地,社首也是昔日晋国公子之后,人称公孙舞。
另外,在阳翟时,他也通过唐社秘线,告知了自己欲拜访总社的意图。没想到今天刚到洛邑,唐社中人就找上门来了。
晋俱酒连忙把手一摆道:“快请!”
一位体态略胖、白面银须、衣着华贵的老者在侍者引领下,进入馆驿。
晋俱酒匆忙两上迎上,刚欲说话,只见老者态度拘谨,顿时明白。当下也不多言,只说了一个请字,将老者迎入厅中,然后立即屏退左右。
并告诉聂政和怀木,分别做好屋顶和厅院中警戒,任何人不得擅入。二人答应一声,带上门户,走将出去。
聂政看了一眼馆驿的屋舍,站在两堵墙之间,左脚一蹬,右脚一带,闪烁两次身形,就已跃上房顶。
屋内,老者与晋俱酒见礼,低声道:“二矢!”
晋俱酒郑重地答道:“三接!”
老者顿时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泪珠滚落,就欲大礼参拜。俱酒连忙用力托住老者的双手阻止其拜下去。
老者哽咽着说道:“公子,终于把你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