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俱酒本来还想力辞一下的,他其实挺不爽这个封号的,在他后世的历史记忆里,晋国最后就是被流放到了端氏这个山旮旯里面,最后在这里悄无声息地灭亡了。
自己穿越而来,一通操作猛如虎,好不容易博得一个封君的高位,结果还特么的是端氏君!这特么的晦气不晦气?是不是预示着老子逃脱不了这个历史的宿命?
但你许老头这么一闹,老子还特么的不让了,端氏君就端氏君吧,这个封君老子当定了!
就这么地,晋俱酒的封君之事就定下来了。
还有一个人此刻心情跌到了谷底,哭丧脸都快哭不出来了。司寇沈无损此刻连死的心都有,当初可是自己跟着老许头撺掇着晋俱酒上前线送死的,可现在,产房里传喜讯——人家(生)升了!看来还得备一份厚礼,登门拜访!
连日来,一众官员多次送帖子到端氏君府,欲登门拜访,恭贺端氏君。都以晋俱酒以养伤为名,一一婉拒了。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他该好好考虑一下,整合唐社和朝见墨宗的事情了。
他通过阳翟唐社的密线,发出了欲到洛邑拜会唐社总社的信息;也通过滕的信息渠道,提出了朝见墨宗事宜。
并且还闭关在家,好好地利用今世这位公子博学的底子,好好地修习了一番墨家的学说,提出了自己的应对之策,做足了功课。
深度参与刺杀侠累案件的赵公子朝和魏公子缓,在渡过了侠累之死所带来的一系列冲击波之后,也渐渐结束了苟着的状态,开始为魏韩联合、干涉赵国内政之事上下活动。
韩侯猷在这件事情上抱定一个主意,那就是韩国必须受益。无利不起早,否则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和赵国反目成仇呢?
魏缓多头游说,极力促成此事,以在自己的魏侯击面前为自己争得加分,以遏制自己的哥哥公子?,
赵朝还是一贯的大许空头支票,毕竟这些土地现在也不在自己手里,等自己抢班夺权成功之后,再另作计较。
韩侯举行朝议,召集众臣商讨此事。
太子韩屯蒙在之前朝议中的立场是跟随魏国、支持干涉,为韩国争取最大利益。此时当然不好随便更改立场,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特别强调了韩国要始终站队魏老大一边的原则,站队很重要。
新任国相许异本质上是不支持干涉赵国内政的,但他没有特别强的执念,只是泛泛而谈了自己的担心,比如韩赵历史上的特殊关系、赵朝许愿的不确切性等,然后就请君上裁决了。
其余众臣不外乎这两种观点,但随波逐流居多,也没有什么特别有用的第三方方案。
韩侯四下一望,问道:“端氏君何在啊?”
侍臣回答道:“禀君上,端氏君有伤在身,君上特许他养伤在家,可以不朝。”
韩侯“哦”了一声,然后道:“尔等去一趟端氏君府,替寡人问候端氏君,然后看端氏君伤情如何,可否上殿一叙?”
内侍回道:“诺!”随即下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