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司马暴陇听了一系列军情,也是热血沸腾,本欲上前请缨,眼见韩俊吃了瘪,立即闭上了嘴巴,他的宫城防卫职责更重了,绝对不可能动用。
太子突然想起了雍氏和浊泽的韩军调动情况,立即问道:“可有雍氏和浊泽方面的军情?”
众臣回道:“没有!”
太子怒道:“行军打仗、磨磨蹭蹭,成何体统,立即传令两部加急行军,增援汾陉。”略一深思又道:“令二部暂归中大夫调遣,以方便军前行事。”
许异又奏道:“臣请再派使节赴郑,责问郑国侵我边界之事,令其速速撤军,以解汾陉之围。”
太子道:“准!”
从汾陉塞紧急出发前往韩都阳翟的信使一行五骑,均是晋俱酒出都城所带的骑兵,除了被金子砸过,被以兄弟相称,更见证了这位小大夫神一般的军事水准。
当他们从面色凝重的中大夫手中接过密报信札,并听到从其口中吐出“速速求援”字眼时,深知汾陉塞此次是摊上大事了。
故而一路之上,快马加鞭,拼命向前,力争尽快把前线的军情禀报太子,尽早为中大夫争取到强大的援兵。此时此刻,作为中大夫麾下的一员,他们的心与晋俱酒感同身受,这就是团队的力量在发挥作用。
正在急行间,忽然最前面一匹马身形受阻,马前蹄跪倒,之后直接翻滚了两圈,一时马鸣嘶嘶。而没有马镫控制的信使顿时飞将起来,重重地摔在尘土飞扬的驿路之上,不再动弹。
后面的四名信使见状大惊,齐齐勒紧马缰,跑出惯性的战马咴咴咴直叫,前蹄奋起扑腾,反复转了好几个圈,才硬生生将前进之势停滞下来。
四名信使定睛一看,路中间赫然升起一道绊马索。
是敌是友?是福是祸?一时惊疑不定。
为首一人低声对另三人道:“诸位兄弟,待我上前问话,如若情况不明,三位立即分头行动,必须确保军情直抵国都。”
另三人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边,一边拼命地控制着惊恐的马儿,低声应诺。
为首信使轻催战马,走到驿道中央,在绊马索前停了下来,双手主拱高声道:“韩国中大夫麾下信使,现有紧急军情欲报都城,不知是哪路军马在此设岗,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只见从路旁荒草丛中逐渐有士卒现形,路侧田地的地面也突然掀开数块木板,几个地下掩体也露出真容。数十名身披伪装的韩军士兵齐齐走到路中央。
其中领头一人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信使,又问马上信使道:“可有军中信物?!”
马上信使警惕地问道:“诸位隶属哪位将军,怎么称呼?”
头领道:“雍氏校尉属下,奉命在此设伏。”
信使立即掏出信使专属的身份铜牌,大声道:“紧急军情,请见雍氏校尉。”
头领验过铜牌,叫声得罪,立即命人将受伤信使抬回抢救,纵身跃上一匹战马道:“请随我来。”
信使对另三名信使道:“各位兄弟继续携军情札子火速回城,吾去拜会雍氏校尉,助中大夫早得强援。”
三人唱一声喏,双双拱手而别,各自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