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遍地楚军尸体的原野上,韩弱大踏步地向着晋俱酒走来,一身盔甲上血迹斑斑。
晋俱酒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征袍,突然感觉自己原来的想法很打脸,毕竟,还是有亲自冲锋的将领存在的,毕竟还是有人享受这种上阵杀敌的快感。
韩弱老远就扯着嗓子喊叫:“中大夫——中大夫!”
一直等到走近了,才满脸欣喜地说道:“中大夫之计,果然高明,一战而全歼楚军,多少年都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
晋俱酒微微一笑:“全赖韩校尉身先士卒、指挥有方啊!”
韩弱对这位年轻的中大夫佩服得五体投地:“韩某哪敢居功?若不是中大夫之谋,如何能出奇制胜,扬我军威?即便打,恐怕也是一场惨胜呐!”
晋俱酒道:“韩校尉速速派出快马,向太子禀报军情!”
韩弱推辞道:“合该中大夫向上禀报军情!”他明白,如果他这样做了,必是争功无疑,这样就显得小气了。
晋俱酒道:“此战全赖韩校尉统帅之军,于情于理,实该韩校尉上报军情啊!”
韩弱依然坚决不肯。
晋俱酒感慨于这位校尉的直爽与真诚,当下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二人既然所担使命不同,不妨分别撰写军情札子,各自派人分别报送韩廷,也好为韩廷提供一个彼此印证的第一手资料。
晋俱酒写的札子中,将自己兵力与韩弱兵力作了明确比较,从而明确得出此战乃韩弱之功的结论,恭请太子论功行赏。
韩弱写的札子中,则将计谋的策划做为重点奏报,突出了晋俱酒计谋的高超与准确,恭请太子厚赏中大夫俱酒。
两份札子送走之后,羊图兴致勃勃地前来禀报:“果然如中大夫所说,打扫战场所获军资颇丰,这买卖做得划算啊!”
晋俱酒吩咐羊图将军资装备对作战部队进行充分补充后,剩余全部运到襄城去,他望着远天云岚轻声道:“接下来,襄城没有安生日子了。”
羊图是收到韩廷虎符的,故对晋俱酒唯命是从,当下命令手下、民夫还有楚军俘虏,迅速向襄城搬运物资。
晋俱酒又喊住羊图道:“给某留下部分楚军军服!”
羊图应喏一声去下边安排。
韩弱却吃惊地问道:“中大夫又有何良谋?莫不是……欲乘胜攻击楚国别的城邑不成?”
晋俱酒一阵苦笑,这才刚刚通过突袭的手段两次攻击了楚军,又走脱了昭数这条大鱼,楚军再傻也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晋俱酒是想起了仍失陷在汾陉塞的聂政。
尽管当襄城被攻下之时,汾陉塞的叛军就已成了瓮中之鳖、时日不多了。而以聂政的手段,想要脱身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但俱酒心中还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情结作祟,对这位自己穿越以来心心念念要救的第一位战国英雄放心不下,一定要去救他出生天,确保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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