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屯蒙临朝第一天,原想利用晋俱酒这只他国“白手套”替自己擦干净严仲子这道污点,这样做的优点就是他和严仲子之间见不得光的事情会被一笔抹净,了无后患。
当然也可利用太子府的亲兵,不过那样仍不妥当,若有流言说他杀人灭口,可就说不清了。
当然他更不想用朝中这些臣僚们,谁知道他们之中有没有与侠累、与严仲子理不清的纠葛呢?
但没想到许异这么不给面子,各种阻拦,这令韩屯蒙颇觉不爽。
所以当晋俱酒开怼许异时,韩屯蒙仍矜持着不发言,有心看看这位小伙子如何将上大夫怼得下不了台。
“你你你……”许异想起当日在太子府,太子也以此向他发问,不觉口齿一时变得混沌起来,随即转向太子道:“太子恕臣之罪,老臣年迈……”
晋俱酒继续打断许异的辩解:“为臣之首,忠君而已。以上大夫之论,忠君须论年龄,护主也分长幼。故外臣年幼,必须力救太子。而上大夫年迈,则可免去护主之责?”
一句话,你老你有理吗?
许异看到太子好整以暇,丝毫没有出手制止的意思,他觉得……这位公子或许是奉太子之命为整他的……
许异心中一片迷茫,言不由衷地继续辩解:“太子明鉴,实因臣乃文官,手无缚鸡之力……”
晋俱酒又直接打断了许异的辩解,频频打断对手谈话,不给对手说话的机会,话语上层层压上去:“哦?如上大夫之言,文官就无护主之责?护主不力,自然都是武官的错了?”
晋俱酒转头面对坐在对面的韩军高层:“各位将军、郎中,校尉,殿上武士、执戟郎官,上大夫之言诸位可听得清楚?诸位的护主之心值得怀疑、护主之力更是不堪一击啊!”
满殿武官、武士一脸怒容,对许异虎视眈眈,心中暗暗开骂:你个老家伙没本事救太子就算了,为什么将祸水向吾等泼洒?本来太子今天就拿韩军立威,撤换了多名军中将领,老家伙你这是雪上加霜、乘人之危啊!
许异脸都快胀破了,忍不住破口大骂:“竖子,敢污老夫清白?!”
晋俱酒完全是豁出去了:“哈哈哈,俱酒确实是竖子,每早朝天一炷香,不知上大夫尚能竖得起来否?”
晋俱酒不知道的是,许异确实有这方面的隐疾,面对如花美妾一筹莫展,上火上得一脸的大疙瘩。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别人不清楚,但许异感觉像是受到了莫大侮辱一般,他感觉血往上涌,口中大喝一声:“竖子无礼!”伸手一个巴掌就朝着面对面坐着晋俱酒脸上打了过去。
巴掌还没有打到晋俱酒脸上,晋俱酒的身形突然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扑通”一声重重摔在朝堂当场。
上到太子,下到众臣都吓了一跳。
晋俱酒在朝堂之中艰难地直起脑袋,对着许异道:“上……大夫,好身手……如此身手,焉何……不护……太……子……”
然后头颅向下一沉,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