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串高亢的笑声从二进院传到三进院:“俱酒公子在哪里?”
余音未歇,一名身着白袍、头戴玉冠的少年快步走进庭院。
韩军看到了,齐齐躬身施礼道:“参见太子!”
太子?韩国太子?晋俱酒一脑袋的问号,但还是装作镇静,一言不发,以静制动。
太子到院中,远远地向着俱酒一拱手,笑容满面地道:“俱酒公子,好身手!屯蒙有礼了!”
屯蒙?韩屯蒙?韩国太子?侯任韩国国君?历史上的韩哀侯?!
咱俩……很熟吗?
晋俱酒尽管有点晕菜,但仍快步从怀木和伯御之间穿身而过,快步向前走到韩屯蒙的身前,拱手弯腰,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俱酒无状,请太子海涵!”
虽然韩国是分割晋国的元凶之一,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毕竟韩国现在是战国七雄之一,国力正盛。
晋国好几十年前就要反朝韩、赵、魏三家,现在都混到快要死跷跷了,装什么大尾巴鹰?
刚才在下人们面前显摆显摆也就行了,既然人家韩国太子都给了台阶了,此时不下更待何时?
只是俱酒心里的疑问始终无法释怀,韩屯蒙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的?又为什么来这么一出“先兵后礼”的把劲?这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阴谋?
还有一个疑问,历史上的聂政刺韩傀是发生在韩哀侯在位期间,而现在韩屯蒙还是太子?究竟自己是穿越了历史的迷雾?还是自己发现了历史真相?
韩屯蒙继续打着哈哈,连称:“无妨无妨”。这人在后世就是典型的高情商,不笑不开口,不笑不说话。
晋俱酒连忙示意伯御和怀木收起武器。韩屯蒙也示意士卒将馆丞抬了出去。
韩屯蒙笑着问道:“俱酒公子,此来何为呀?”
晋俱酒一脸的黑线,我能说是来救人吗?来救一个预谋刺杀韩国国相的刺客?来救一个即将要杀你曾叔祖的刺客吗?
但话赶话又不能不回答,随即信口诌道:“奉君父之命,有要事求见韩侯。”
韩屯蒙点点头,说道:“君父近日国务繁忙,公子且歇息几日,再面见君父不迟。“
晋俱酒道:“合该如此,俱酒随时等候韩侯召见。”
心里却犯了一百个愁,见了韩侯说什么呢?有什么要事需要大老远的跑到韩国国都来?总不能说替我那便宜老爹来向您老人家请安了吧?!
撒了一个谎,就需要再撒一百个谎来圆谎啊,这特喵的就是个恶性循环!啊,头疼,是真的头疼!
韩屯蒙未再继续发问。然后侧身看了一眼晋俱酒身后,屋门已经被馆丞的身体给砸坏了,木屑满地、灰尘满屋。
韩屯蒙道:“下人粗鲁,惊扰公子,此处已不宜居住,还是移驻国驿馆吧!”
这个坡必须下啊!再怎么驴也得下啊,再装就装过了!
晋俱酒继续谦恭地行礼道:“俱酒听从太子吩咐。”
韩屯蒙哈哈大笑:“好!好!来人啊,请公子移驻国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