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上有个伴的确挺好的,行李有人拎,吃饭有人陪,手冷有人愿意捂着,看病有人扶着。
虽然她可以一个人旅行,一个人拎行李,一个人吃饭,手冷可以抱着暖水袋,也能一个人去医院看病,她可以一个人面对一切,但也愿意接纳身边有个愿意依着她的人陪着,她不嫌多余。
就像沈词说的,有些话是不能和家人朋友讲的,有些话她的确无法和家人朋友说。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她看着顺眼喜欢,对方又把她放在第一位。
她希望对方的喜欢多过她喜欢对方。
萧瑾从不认为爱的痴狂忘我才叫爱,她大概不会为了任何一个男人爱到寻死觅活失去自我,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沈词呢?
所谓的爱太虚幻了,看不到摸不着,她只要看得到的好。
主动牵住他的手时,萧瑾就决定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两人的关系,可她要孤身的自己,就在此刻有个人陪在身边。
上午出发,四个小时后他们便踏上了杭州的土地。
他们从杭州火车站打车到萧瑾要去的街道,天已经彻底落下黑色的幕布,若不是几盏路灯照应着,面对面都不一定能看清彼此的模样。
萧瑾印象里这个街区附近能住宿的地方都不在,好在还是能找到宾馆的,两人去前台办理入住,介于这是1993年情况特殊,民风还没开放到后世那种程度,避免某种误会,沈词开两间房时,她也没说什么。
俩人各自进房间时,约了个时间到楼楼梯口汇合,他们还没吃晚饭。
冬日的夜晚街上其实没什么人,但现在是年关将至,这个点下楼还是能看到附近的店铺都灯火透亮,饭馆里一桌桌的热闹无比。
萧瑾和沈词汇合后去了街对面附近的小饭馆,店铺不大,内部收拾的还是很干净整洁的,做菜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服务员是他们的一儿一女,一家四口经营这家小饭馆,店内五张桌子坐了四桌,他们一来,满满当当。
沈词看萧瑾点完菜后,给她倒水,同时对她说:“你确定吃完饭就过去找你旧友吗,要不要休息一晚,明天起来再去,我担心人家这个点已经吃完准备休息了。”他想着既然过来了,不用急在一时,只要有地址,明天过去也不晚。
萧瑾摇头说:“吃完直接过去。”她想的是早死早超生,去看完,不管姥姥姥爷在不在,这一觉也能睡安稳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
沈词没有再劝,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