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材生我不知道,但知道状元,那肯定是很有学问的人了,以后工作也在北京吗?”
“那当然,还是在他上学的地方,跟着他老师做研究,反正旁的事国家都安排了,他只要好好干活就行,吃公家饭的。”陈云芝那语气说不出的骄傲。
这年头能吃上公家饭代表着生活稳定吃喝不愁,可不就骄傲。
“啧啧啧,能在北京那地方吃上公家饭,那肯定厉害,说对象了吗,既然工作稳定了,家里肯定要安排他的个人问题吧。”
“这个也不用咱们操心,人家在北京,他老师给看着呢,他妈都不管,也管不着,以后肯定那边给安排媳妇,放心吧。”几句话让邻居歇了心思。
“我还说要是没相看,给介绍几个适龄的好姑娘呢,既然这也给安排,那就算了,咱这地方的也比不上人家北京的。”
“甭操心了,他妈都不操心,咱们外人就更不用操这份心,好娃子能少的了媳妇?”
“就是说呢,肯定不缺”话音刚落,她又问道,“那舟舟呢,舟舟也毕业了吧,我听你们家弘宇不是说今年也开始上班了,你们不操心操心他的个人问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别给孩子耽误了哦,要不要给舟舟安排几个,到时候见见,没准还看上了,看上的话,到时候让女娃直接跟着舟舟去北京,他上班,女娃就给他洗衣做饭,也不耽误他搞事业。”
这话一出,说得陈云芝那叫一个心动,她自己都只顾着想沈词的事情,完全忘了自家大孙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怎么提都不提,毕业了都这么大岁数了,想想村里他的那些发小,孩子都能去打酒买醋,她家这大孙子还光身汉一个,于是听到这里的陈云芝沉吟一声说:“这个是得操心,等他妈从超市回来,我好好跟孩子妈说说,怎么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孩子马上就要回北京了,要我说舟舟还是相看一个咱们本地的姑娘最好,免得北京那边的姑娘不好伺候不知道心疼人,到时候过不到一块去……”
“谁说不是,孩子不小了,你看我家那两个,比舟舟小,现在都当孩子爸爸孩子妈了,我这又看孙子又看孙女的,虽然累吧,但心里是甜的,你说呢,孩子这方面不开窍,当家长的咱得多催促催促,舟舟都二十多了吧?”
“是,虚岁都二十三了吧?”陈云芝伸出手指头算,回想舟舟的出生年份,“虚岁二十三,过了年就二十四。”
坐在旁边一直还没上二楼的萧瑾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吐槽:“这么算下去过了年怎么能是二十四,那必须得三十岁了,周岁就周岁,干什么算虚岁,着急什么。”
开头两句两位老太太还认认真真听,听到三十直接绷不住了,陈云芝拿起手里的芭蕉扇想去敲女儿的头,哭笑不得地说:“什么三十,咱们家这边就是算虚岁。”
“合着从娘胎里还没化成人形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岁了。”
邻居家的老太太哄着怀里有点嫌无聊想蹦跶着出去玩的孙子,对母女俩说:“你们家小瑾说话还挺有意思。”
“你别听她胡说,咱们就按咱们这边的算。”
对于老家这边的人热衷于算虚岁这事萧瑾并不理解,但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显然老太太们根深蒂固,说不通的,她还是上楼去写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