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说完过了片刻,他人都进屋里去了,沈敏敏才悠悠然说一句,“你哥才不在意这些。”
只要我和沈词过得自由,他地下有知也会为我们高兴。
若是没有所谓的天上地下,那就更不用管逝去的人开不开心,自己开心最重要。
沈宏没听到,旁边的红霞听到了,她眼神里露出向往说:“大哥在世的时候待你就好,什么都不用你做,他什么都能给你安排的好好的,他要是知道你和沈词都去了北京,一定很开心,其他兴许也随你们的意了。”
沈敏敏说:“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不能光考虑离开的人,不想那么多了,你赶紧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经。”
红霞愧疚地说:“都是我不仔细,害得嫂子也得回来帮我,你也没过几天清闲日子,哎。”
“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恢复的好,一切都值了。”她将艾灸的竹筒盖起来。
打着手电筒回到熟悉的小院子,想着沈词具体回来的时间。
她从萧家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给沈词打过电话,说了回老家的事情,那个时候沈词好像就在小叔家,根据他的安排,在他叔公那里住一段时间就要回国了。
别人问起来她说十月份,十一月份都是借口,随着沈词越走越高,其实好多平时没怎么接触的亲戚朋友都想给沈词安排相亲,就回来的这几天,她不管是在小叔子家陪弟媳还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都有媒人上门说这事。
她只好用年底回来这个借口搪塞过去,被问的都有点烦闷了。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沈词此时的确正在前往机场,叔公沈星河亲自送他。
“这次你回国,下次我们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机会你要带你妈妈来我这里住一住。”沈星河说完咳嗽了几下,用帕子捂着嘴。
沈词轻轻拍打沈星河的背说:“如果母亲愿意,我工作不忙时,一定带她过来看你,这段时间劳烦叔公和舅舅姨妈们的照顾。”
“我常和他们念叨国内的嫁人,近几年他们自己也回国几次,但都没有寻到你们,见到你,他们同我一样激动兴奋,自然也一样开心。”沈星河白发苍苍,手里撑着拐杖,虽然人瘦削,但眼神精神奕奕,目光如炬,只有微笑时才慢慢淡化眼眸中的锋芒。
那个年代能出国留学并且在这个地方扎根壮大家族,本身就需要一股狠劲,人老了那股锐利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