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小小的不足20万字的小说,在还没有连载完就已经在它所能辐射的地方潜移默化的产生影响,它可能并没有那么广泛地传播出去,但就像一粒小小的种子,被鸟儿噙住飞向天空,随后再洒向广袤的山川大地。
随风而去,落地生根,到哪里便长出小芽,能不能开花结果,就要看它能不能挺过眼前的小小难关,能不能割舍所谓的“孝”。
虽然寒假还没到时间,但萧槿已经计划着今年过年不回老家了,每次回去都越来越不适应了,不是不适应人,而是环境,没有暖气的北方真的太冷不了,取暖工具又很一般,还不如去其他地方转一转。
比如她买在上海的房子,到时候刚放寒假可以带圆圆去那边住一段时间,等到快过年的时候再飞回北京,毕竟北京是有暖气的,集中供暖就是好啊。
有暖气她每年还带着孩子回老家受冻,她老早就想让家里人去北京过年,但家里人事都多,哪个都不愿意来,陈云芝也不想来,觉得太折腾,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她的身体也熬不住。
索性今年什么也不管了,母女俩留在外面过年,想怎么过怎么过。
才10月底,萧槿已经在规划年底寒假的行程。
收到《她们》的一部分稿费,让存款再次充实起来的感觉是很踏实的,虽然这期间萧槿也没停止写作,净写一些杂志们爱收的题材,有多狗血多狗血,看到这种狗血短篇故事,你是怎么都想不到她就是《她们》这篇文的作者。
这属于赚快钱,纯商业写作,知道大众喜欢看这种猎奇的反转多的掺杂各种狗血剧情的小故事,大众喜欢看,杂志销量好,稿费就多。
有时候越是题材很猎奇的杂志,千字稿费可比正统杂志高许多,而且给钱也痛快。
外界因为《她们》正在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讨论,文学圈都吵疯了,古板一些的觉得这篇文思想不端,不值得传播,年轻一些的则支持有这样文学题材出现,尤其是女性作者,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受过高等教育的部分男性作者,各有各的观点。
上至文学圈,下到平民百姓,女孩子们觉得故事里的主人翁们太勇敢了,而男孩子嘛,对这类小说并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当下流行的武侠故事,彼此各不相干的看着自己喜欢的题材,倒也相安无事。
而萧槿本人则在计算,这个时期,她的爸爸妈妈几岁了。
爸爸是74年生人,现在应该有15岁。
妈妈比爸爸小1岁,现在应该是14岁。
他们是大学的时候去的上海,随后在上海工作定居,双方父母都很融洽并且给小夫妻各种支持,而她则是在全家族的爱意中诞生,从小受尽宠爱,作为独生女,她从来没有过烦恼。
正是因为这份沉甸甸的宠爱让萧槿哪怕是在这个时期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无法忘记那些温馨幸福的瞬间。
她无时无刻不想要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不管她在这个时代过的有多好,有多富足,靠自己买的起北京和上海的房子,还是会想念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还有疼爱的她的姨妈,姑姑等等所有亲人。
爸爸妈妈你们都要健健康康的长大,我已经提前在上海等你们了,等你们上了大学,我就偷偷去看你们!
坐在院子果树下的萧槿摇着芭蕉扇,旁边是开的一簇簇月季,鹅黄,淡粉,好看的很,她微微摇晃着摇椅,旁边是摇着磨牙棒的珍珠。
吴姨看到院子里的萧槿似乎睡着了,从屋里拿出一个薄毯放在她的身上,拉一拉毯子后继续去忙自己的事。
圆圆挂着水壶,本来嘻嘻哈哈地和邻居家的饺子还有田田你追我赶的往家跑,刚跳过门槛,正要大叫一声妈妈我回来了,穿过隐壁却看到妈妈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手里的芭蕉扇都掉在了地砖上,她便立即收住声。
她没出声,但珍珠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忙起身咧着嘴去迎她,然后看到圆圆紧张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好似珍珠能看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