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小伙子，你能不能下来说话，我仰着头脖子难受。”
“嗯嗯！”
难以形容的狂喜充溢全身，他连忙飘落到那老人的身边，急声问道：“大爷，你能看得到我？”
“是啊，不然我怎么和你说话？”老人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班纳。
看多两眼后，老人的脸就像是朵菊花般绽放起来：“啊，多么优质的灵魂。善良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个暴戾凶残的内核，真是太完美了。”
“而且你还是一个稀有的天才，哦，短短几年间居然拿到了七个博士学位，简直不可思议！”
说到最后，老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眼神也越来越炽热。
班纳有些发毛，他总感觉对方的眼神中带有别的含义，像是贪婪的毒蛇，想要把自己吞进肚子里。
他被吓得后退两步，声带颤抖着问道：“普通人是看不到我的才对。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小伙子，我当然不是普通人。”
老人恢复了和蔼的模样，好像班纳之前的全是错觉，语气柔和地说道：“不过，在纠结我身份的时候，你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他围绕着班纳转圈，边走边说道：“你是刚灵魂出窍，变成灵体的吧，这么新鲜。那你可能觉得现在可以到处飞到处跑，偷窥美丽的小姐姐也不会被抓，很爽是吧。”
“我，我才没有这样想！”班纳红着脸摇头道。
“呵呵，开个玩笑。”老人微微一笑，然后脸色沉了下来：“但这只是暂时，过几天，你就感觉到力不从心，像个老爷爷一般动都动不了，因为灵魂离开了肉体，就是无水之萍，很快就会枯萎。”
他按着班纳的肩膀，在耳边轻轻说道：“最后，你将孤零零地死在某个角落里，没人会记得，没人会在乎。你想要就这么死掉吗，像个垃圾一样？”
“不，不！”班纳猛地摇摇头，向老人求救道：“大爷，你一定有能力帮我的，对不对？”
“是啊，我当然有。可是，我们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帮你？”
“额。”班纳顿时语塞，半晌才回答道：“我可以给你回报，钱或者其他的，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啊，这样的话我就没问题了。”
老人露出一口白牙，咧嘴笑道：“那我要你的灵魂，我帮了你，你就把灵魂交给我吧。”
“把灵魂给你？”班纳一听，连忙摇了摇头：“不，这不对，那我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你别无选择，不是吗？”
老人有恃无恐地说道：“再者，我会等你死亡后才会收取你的灵魂，所以在此之前，你都可以正常地生活。”
班纳头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老人说的没错，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好吧，我答应你。”班纳咬牙道：“但是你要先帮我找到肉体。”
“当然。”老人笑得很是开心，伸手打了响指，一张羊皮纸蓦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来，签订契约吧，这样谁都不能反悔了。”
班纳接过老人递给他的鹅毛笔，仔细看了几遍羊皮纸上面的内容后，咬牙签下了他的名字。
“呵呵，好好好。”老人大笑几声，也在后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墨菲斯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