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让他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什么东西,但下一秒,她几不可闻的呓语又打断了他的思路,“我就是害怕……”
她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衫,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孟淮安,我怕!”
“不怕,有我呢!”
她将所有的恐惧全部藏在了浓密的黑睫之下,可微颤的睫毛依然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安。
孟淮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疑问—
让她恐惧的,真的只是二哥的事吗?
她方才的恶心干呕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分明就是应激反应!
这样的状态,陆奶奶死的时候也有过一回。那时候她一直在自责,说是她的插手害死了陆奶奶,但当时他却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如今想来,这一切好像都透着蹊跷。
她本身不是个怕死的人,却对死亡格外敏感,像病入膏肓却讳疾忌医的人,一个字都不愿意多提。
还有,她和岳父岳母相认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就带他们去医院做了两次体检。
想起她说上辈子并未和他们相认,但这辈子她对他们的态度又分明不存怨怼……难道,是还没来得及相认岳父岳母就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发现让孟淮安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感受到他频率突然加快的激烈心跳,陆蓁眼底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光芒。
下一秒,她突然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的脑袋靠向自己,狠狠吻了上去。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又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所以只能一边温柔地回应她,一边拼命压制自己体内被轻易挑逗起来的情潮。
察觉到他的敷衍,她有些不满地咬了咬他的喉结,命令道:“别分心!”
他哭笑不得地求饶,“好媳妇儿,别招我了!我不想做个趁人之危的禽丶兽。”
但她好似存心一般,纤细的手指挑开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用又哑又撩的声音说道:“做吗?”
他嗓子一哑,幽邃的眼神顿时变得危险了起来,“别闹,你还在发烧!”
“可是我想做!”她像只扰人清修的女妖精,凑在他耳边低低地诱惑道,“他们说发烧时里面是热的,做起来特别舒服……”
这话是个男人就忍不了,孟淮安自然也不例外。
但顾忌着她的病情,他还是只做了一次就停止了。
不过她似乎已经被这场情爱消耗掉了全部的精力,很快就紧紧地搂着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第二天,孟淮安起了大早,直接开车去了军区医院。
听他说完来意,赵医生的眉头顿时紧锁了起来,“你媳妇儿的情况已经明显是焦虑症早期了,而且看样子还伴随着应激反应。孟团长,恕我冒昧,你媳妇儿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