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她走到哪里,总是有人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人不是同样的人,手法却如出一辙。
一来二去,许母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给针对了。
她自认做人做事圆滑,不可能得罪人。盘算来盘算去,也只可能是家里那败家媳妇儿惹的祸!
许母憋着一肚子的火,一直挨到晚上才拖着又累又饿的身躯回了家。
谁知一碰头,才知道有这种遭遇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一家四口全都被不知来历的人莫名其妙地打压。
许敬民因为是男人,上去和人理论时还挨了一顿揍,眼镜儿摔碎了不说,至今鼻梁骨还又青又肿。
“陆嘉兰你个小贱人,老娘说你是个扫把星,你还不肯认账!”
许母心疼儿子也心疼钱,看到一脸阴郁的陆嘉兰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上勉强压下去的无名火又“腾”地一下冒了出来,她一把扯住陆嘉兰的衣领,恶狠狠地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外面得罪了哪路神仙,人家要这样不计成本地打压咱们?你个败家娘们儿,咱们家自打娶了你,就没有一天安宁的!”
一想到当初,许母肠子都悔青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进门!你瞧瞧人家陆蓁,混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而你呢,就是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听到陆蓁的名字,许敬民也是眸光一闪,破碎的镜片下有藏不住的懊恼、后悔与遗憾。
“当初不是你们家上赶着要娶我的吗,现在才来后悔,会不会晚了点?”
陆嘉兰也心知肚明,多半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许家,所以起先许母骂她她也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打算还口。
但一听到许母将陆蓁捧到天上,把自己踩成了烂泥,她脑子里就冒出上午在军区大院的事情,一股邪火就像浇了油似的,烧得她心肝脾肺肾都在狂暴叫嚣。
“与其埋怨我拖累了你们,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嫌贫爱富、趋炎附势?当初是你们和我妈一起合伙陷害陆蓁不要她这个儿媳妇的,你猜你们现在上赶着去当舔狗,她还会不会原谅你们?”
这话瞬间堵得许母说不出话来,许敬民也像霜打的茄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事到如今,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与其在这儿抱怨,不如齐心协力想办法度过这道难关再说。”
陆嘉兰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敬民,“敬民哥,要不你去求求你的老情人,兴许她会看在你们昔日的情分上,对你网开一面也说不定呢?”
许敬民眉棱骨微微一动,“你凭什么说这件事是蓁蓁做的?”
“啧啧,还蓁蓁呢,叫得可真是亲热!许敬民,你老实说你对她还余情未了吧?”陆嘉兰酸溜溜地损了许敬民两句,才阴沉着脸说道,
“别说我没得罪过别人,就算得罪了,也没人像她这样财大气粗,敢这样不计成本地打压我!所以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扔下这句话,陆嘉兰转身出了屋子。
她本想去找雷金山探探口风,谁知出门才走了没几步,就被一道黑影强行拽入了旁边的小巷子。
周思成抬手掐住陆嘉兰的脖子,阴沉沉的眼底全是怒火,“陆嘉兰,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