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知何时躲入了云层,夜色浓得像墨一样,伸手不见五指。
胡同里的路灯不知被谁弄坏了,以陆蓁的目力,只看得见两道身影纠缠在黑暗之中。
身材高大的男人将个子娇小的女孩儿压在墙角,正拼命撕扯着什么。
还没等陆蓁来得及看清楚,孟远舟已经拽住男人的衣领,一拳朝他的鼻梁砸了过去。
鲜血飞溅,寂静的暗夜里有鼻梁骨断裂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孟远舟凌空一个后旋踢,将男人踹到了三米开外的胡同口。
男人沿着碎石路滑行,尖锐的石子蹭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陆蓁隐约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一旁的赵青凤已经面色大变,跳下车就朝对方扑了过去。
“赵大海,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赵青凤气疯了,拽住赵大海的衣领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孟远舟看也没朝这边看一眼,他飞快地脱下身上的外套,想要遮住女孩儿被扯烂的衣衫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女孩儿却像只受了刺激的小野猫,泛红的眼眸瞳孔骤然增大,里面有恐惧、惊惶、愤怒和仇恨交叠闪现,根本不给任何人靠近的机会。
“别怕丫头,你安全了!”孟远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韩露顿时卸了力,身体软绵绵地倒入了他的怀中。
孟远舟拿外套将她裹严严实实的,这才抱着人大步朝吉普车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将人放在驾驶室里,关上车门就大步朝赵大海走了过去。
赵大海正和赵青凤厮打,被孟远舟一脚踢中膝盖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里交给我吧。”孟远舟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上的风纪扣,挽高了衣袖,又活动了一下颈骨,这才抬眸看向赵青凤,“青凤嫂子不会心疼吧?”
他这一眼没了往日的漫不经心,黑沉沉的眼眸像噬人的凶兽,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森寒光芒。
赵青凤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垂眸看向赵大海时眼底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温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一字一顿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打死活该!”
孟远舟这才没什么情绪地勾了勾唇角,一把拽住赵大海的头发,抬拳就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鲜血飞溅中,一颗牙齿从赵大海口里掉落。
赵大海鬼哭狼嚎地惨叫起来,孟远舟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团烂报纸,就将他堵了个严严实实。
他手上用的全是巧劲儿,就那种皮肉上看不出什么伤痕,但却可以把人痛得半死的打法。
赵大海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被他碾压式地吊打。很快就跟条死狗似的,被打得半死不活的。
估摸着孟远舟解了气,陆蓁才跳下车拦住了他,“够了远舟哥,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孟远舟抬膝踹向了赵大海小腹的要害位置,语气冷得像万年寒霜,“不把他一次性打痛了,他永远都不知道长记性!”
赵大海面上冷汗直冒,脸部也因为过于疼痛而显得狰狞扭曲。他艰难地扯下嘴里的烂报纸,声嘶力竭地吼道:“赵青凤,打死我赵家就绝后了!”
赵青凤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见状,赵大海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继续威胁道:“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爸妈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