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吃醋了?”
他将脸埋在她怀中,闷闷道:“都要醋死了!”
陆蓁被这样的孟淮安给可爱到了,她忍不住逗他,“也许上辈子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呢,指不定那些传言是真的,上辈子陆嘉兰真的是你的白月光也说不一定。”
“不可能。”孟淮安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我从来就没喜欢过她。”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经历过上辈子的事?”陆蓁笑得眼睛都弯了,嘴里却依然不肯饶过他,“而且之前他们要把陆嘉兰说给你,你不是也答应了吗?”
孟淮安不说话,突然翻身下床,走到书桌旁开始翻找起来。
陆蓁双手撑着下颌,趴在床上看着他折腾,好奇道:“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呢?”
孟淮安也不理她,翻箱倒柜地快把家都拆了,才从一堆旧物件里找出了一个生了锈的铁皮盒。
他打开铁皮盒递到她面前,像是献宝一般,亮晶晶的眼神里带了些期待,“还记得这些东西吗?”
陆蓁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铁皮盒里装着的是两张大白兔奶糖的糖纸,一支用了一半的铅笔,一支过了期的药膏,还有一条子弹壳的项链。
“孟淮安,你留着这些东西干嘛?”陆蓁心底的好奇被勾到了极点,“该不会是哪个老情人送给你的念想吧?”
“没良心的小东西!”孟淮安伸手点了点她的额,低头泄愤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就真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这些都是你小时候送给我的。”
“啊?”陆蓁彻底懵圈了。
记忆太过久远,又已经过了两辈子,她是真的没什么印象了。
被孟淮安一提点,她才隐约记得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那时候她才七八岁,刚回京市没多久,而孟淮安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青春期的大男孩正处于叛逆期,猫憎狗厌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又恰逢有人触了孟淮安的逆鳞,他便以一挑三,和别人痛快打了一架。
赢是赢了,但是是惨胜。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孟淮安没敢回家,便在军区大院那个小树林里躲清静,谁知却遇到了放学后来林子里抓知了的陆蓁。
小时候她还被陆家人宠着,性格还不像后来那么冷,又是妥妥颜狗一枚。看到漂亮的大哥哥受了伤,便跑回家拿了药膏给他敷上,又把自己珍藏的大白兔奶糖分给了他,还借了他一支笔写作业。
一次小小的施恩,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记得了,没曾想却被少年孟淮安惦记了这么多年。
陆蓁心里唏嘘,眼底也跌宕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打趣道:“孟淮安你口味也太重了吧,我还那么小你就惦记上我了!”
孟淮安也不反驳,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里全是纵容之色。
等她得意够了,他才低声说道:“我之所以答应去相亲,是因为我以为相亲的对象是你。”
自己竟是孟淮安的白月光,这是陆蓁做梦也没想到的。
她被头顶那道灼热的视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低下了头,翻拣着铁皮盒里那枚有些眼熟的子弹壳项链,好奇道:“这子弹壳项链又是谁送给你的,为什么你把它和这些东西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