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但他却还是很想在结婚之前再见见她,抓心挠肺地想要见她。
许敬明并不知道,此刻陆蓁就在距离他几米远的拐角处,默默地注视着他们的动静。
“嫂子,你之前......为什么让我那样做啊?”孟双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和好奇,“我以为你把这姓许的引来,是想单独见见他?”
“我没事见他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吗?”陆蓁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嗔道,
“别成天东想西想的,嫂子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已,对他可没什么别想想法。要不然我就绕开你自己去见他了,还会让你知道吗?”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孟双阳一下子被她给说服了,“可你为什么要让我瞒着大哥?”
“因为你大哥是个醋坛子,吃起醋来就不讲道理!”陆蓁眉眼弯弯地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思念之色,
“而且这次咱们是干了坏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风险。这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你可得帮嫂子保密哦。”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有道目光径直落到了自己身上。
陆蓁一抬头,就与周思成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可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周思成的视线已经越过她,看向她身后并排远去的那两道身影。
片刻后,他又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孟双阳皱眉看着他的背影,“嫂子,你认识那人吗?他眼神好凶啊!”
陆蓁勾唇浅笑,“不认识,不过也许陆嘉兰认识吧......”
。
陆奶奶的手术进行了一下午,直到天都黑透了,才被护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陆嘉兰本就悬着的心越发慌乱起来,“医生,我奶奶她......”
“病人短期内二次颅内出血,这次醒过来的机会比上次更小。”医生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都跟你们说了病人受不得刺激,你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陆嘉兰不敢吭声,陆敬源皱了皱眉头,黑着脸看向她,“兰兰,下午只有你在病房,病房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陆嘉兰飞快地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慌乱,委屈道,“我上个厕所回来我奶就那样了......”
陆敬源眼神狐疑,想说什么,却被医生叫了过去。
陆嘉兰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禁不住涌起一个恶毒的念头——
干脆让这老太婆死了吧!
反正周思成的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她死了,她就可以守住秘密了。
“兰兰,你也在医院守了一整天了,累坏了吧?”江秀芝并不知道女儿心里歹毒的想法,见她神色疲惫,顿时心疼不已,
“明天你和敬民还要去领证,后天酒席的事也要你俩费心,要不你俩先回去吧?”
“那我听妈的。”陆嘉兰巴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妈,我和许大哥的婚礼......”
江秀芝压低了声音,“我会让医院这边尽量拖着,甭管如何,也得让你奶挨过后天再说......”
得了她的保证,陆嘉兰心里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许敬明将她送回了军区大院,“进去吧,明早我来接你。”
见他心不在焉,陆嘉兰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许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别多想,我没事。”许敬明眸光一闪,安抚式地抱了抱她,笑道,“快进去,明天咱们还要领证儿呢!”
“好。”
陆嘉兰刚一转身,许敬明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他收回目光,慢腾腾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却浑然不觉身后一双野兽般凶悍的目光,正默默地尾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