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男人不复往日的含蓄,眼神直白又炙热。
陆蓁被这样的眼神烫了一下,连忙挪开了视线,“不用,我只是伤了左手,自己来就行......”
“医生可说了,你这左手要是再出问题,那就得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孟淮安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万一因此影响了你的高考,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不知为何,陆蓁总觉得此刻男人就像个狡猾的猎手,眼神里藏着志在必得的意味。
“放心,我只帮你洗头。剩下的你自己来可以吗?”
说罢,他也不待她拒绝,就将她摁在了凳子上坐下。
陆蓁埋着头,任他将干净的毛巾搭在自己颈畔。
温热的水打湿了乌黑的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力度适中地按摩着头皮,舒缓了陆蓁一天的疲惫。
陆蓁在这样静谧的氛围中昏昏欲睡,直到孟淮安低沉的嗓音再度在耳畔响起,
“实在太困的话要不别洗了,等明天再说?”
“不要。”陆蓁摇了摇头,“太脏了,睡得不舒服。”
“对不起!”孟淮安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揽了起来,“是我让你受苦了。”
“别说这种傻话,你已经来得很及时了。”陆蓁唇角露出温和的笑意,
“要不是你,我指不定还要吃多少苦头呢!”
“可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才会连累了你。”他带了些薄茧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眉眼,
“如果我以前不那么偏激,如果我能早点发现钱姨的真面目,你原本是不用受这种罪的!”
幸亏她足够机警,幸亏她尚且还有自保的能力,要不然他都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自责了。”见他眼底带着浓浓的愧疚,陆蓁也敛了笑意正色道,
“你看,我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对不对?”
孟淮安不说话,低头看她时眉眼深邃如漩涡,像是要将她给吸进去。
“真要觉得对不起我的话,以后对我好点就行了。”
陆蓁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道,“来,笑一个。”
孟淮安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然后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肩窝,使劲儿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才闷闷道,“我给你放热水洗澡。”
“好。”
孟淮安拿毛巾将头发给她擦拭得半干,又学着她往常的样子给她挽了个歪歪扭扭的丸子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帮她脱掉身上的外套。
等脱掉毛衣时,她身上就只剩了一件套头式的高领秋衣。
“剩下的我来就行了,你先出去。”见他站在原地不动,陆蓁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向外推。
“你左手抬不起来,自己没办法脱的。”孟淮安耳根红得滴血,眼神却亮晶晶的,“听话,我帮你脱了再出去。”
陆蓁脸颊的薄红迅速蔓延到耳根,还没等她拒绝,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看的。”
说罢,他转身出了卫生间,再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条她的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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