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蓁一回头,就发现雷金山正在偷瞄自己。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逗得陆蓁忍俊不禁。
“雷子哥你放心,我目前对赚钱以外的任何东西都没兴趣。你担心的事,它绝对不会发生的。”
“你想哪儿去了,你的人品我还信不过吗?”雷金山揉了揉头发,尴尬道,
“就,你刚说风衣的事你想找帮手,我吧就想着我妹妹秋霞还在家里闲着......蓁蓁,你能不能找带你那老师傅也教教秋霞,让她好歹有门手艺混口饭吃。”
“我倒不是养不起她,但一个大姑娘她迟早要出嫁的。挣不了钱自己腰杆子就不硬,我担心以后她会被婆家嫌弃!”
一句“当然没问题”已经到了陆蓁嘴边,又被她给生生咽了回去。
之前为了不露馅,她就随口糊弄了几句。
说风衣是老师傅照着图纸做出来的,自己的缝纫技术也是跟老师傅学的。
她也不想撒谎。
但谁叫雷金山是她二哥的铁子,她二哥又对她知根知底。
原本以为这个谎已经圆过去了,但现在她上哪里找个老师傅教雷秋霞缝制风衣去?
“雷子哥,教我缝纫技术那老师傅他已经回老家探亲去了。你要不嫌弃手艺糙,要不就让秋霞姐跟我学?”
“你愿意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会嫌弃!”雷金山顿时乐开了花,
“择日不如撞日,等晚上我就摆桌酒,让秋霞认你当师傅。”
陆蓁原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又蓦地想起这年头对技艺传承还看得很重。
毕竟人家可是把吃饭的手艺都教给你了,所以拜师学艺在老百姓心里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陆蓁于是笑了笑,“成,你看着办就行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孟远舟隐含笑意的声音,“弟妹,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年纪轻轻就开宗立派了。”
陆蓁一回头,就对上了孟淮安那双沉静幽邃的黑眸。
他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漆黑的眼底闪烁着讳莫如深的光芒。
陆蓁:“......”
难得撒回谎就被人逮个正着,她这运气也没谁了!
她有些心虚地冲他笑了笑,生怕他下一秒就戳穿自己。
毕竟孟淮安比谁都清楚,她压根儿就没有向什么老师傅拜过师学过艺。
“远舟哥,你就别取笑我了!就我这手艺,哪够开宗立派的?”
“那可不一定。”孟远舟扫了一眼雷金山的风衣,赞赏道,
“就这风衣,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怎么样蓁蓁,啥时候也给你远舟哥整一身儿?”
陆蓁拿出皮尺笑道:“那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就给你量尺寸?”
孟远舟看了一下腕上的“雷达表”,笑道:“那你可得快点儿了,要不然回头市场稽查部的那帮人该来了。”
陆蓁微微一顿,“怎么,我们又被人举报了?”
雷金山一听脸色都变了。
“这不很正常嘛,你们这几天赚得盆满钵满,肯定会招那起子红眼病嫉妒的。”孟远舟笑了笑,
“不过你别担心,他们就是过来走个过场。就是接下来的几天你们恐怕得做做样子,不能在电影院这边摆摊了。”
陆蓁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孟远舟在市场稽查部有眼线,给他通风报信了。
想起上次老周的态度转变,陆蓁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