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兰看懂了父亲的意思,连忙道:“爸,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别怨妈......”
“当然都是你的错!她是姐姐,你凡事就该让着她。做妹妹的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你还是我陆敬源的女儿吗?”
见亲闺女如此上道,陆敬源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把话给你们撂这儿,不管发生了什么,蓁蓁都是我们老陆家的一份子。”
“你要是不把你姐找回来,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凭什么?兰兰才是你亲闺女!”江秀芝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
“陆敬源,你失心疯了吗?”
“你闭嘴!”陆敬源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压低声音道,
“不把蓁蓁找回来,和孟师长家的婚事怎么办?”
“又不是非她不可!”江秀芝面色讪讪,不服气道,
“实在不行我把我娘家侄女介绍给孟家。”
陆敬源冷声道:“不行,你以为人人都有资格嫁进孟家吗?”
“我实话告诉你,孟家之前给孟淮安相看了好几个,孟淮安一个都没动心。”
“只有蓁蓁,才让他点头打了结婚报告的!”
。
孟淮安才把从王医生那儿换来的苹果洗干净,转身一看陆蓁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
她像是带着浓重的心事一般,就连睡梦里眉头也微微蹙起。
孟淮安把苹果搁在洗干净的搪瓷杯里,犹豫一下还是上前抱起了她。
他一手搂住她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膝盖弯,尽量避开和她的过多肢体接触,让她舒服地平躺在病床上。
这些日子她好像瘦了不少,抱在怀里都感觉不到什么份量。
孟淮安深邃的眼眸里闪过复杂的光芒。
他转身出了病房,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装满水的搪瓷盆和一条干净的蓝色手帕。
将沾了冷水的手帕叠放在她的额头上,他隔一阵子就替她换一次帕子。
但一小时过去了,陆蓁的额头依然很烫,丝毫也没有退烧的迹象。
孟淮安皱了皱眉头,起身去了门外推醒了正在打瞌睡的王医生。
“要不你给蓁丫头试试这个。”王医生递给他一瓶医用酒精,又交代了他用法。
一听说要擦拭腋下、前胸后背等私密的位置,孟淮安麦色的肌肤上顿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我刚才听人说,你们今天已经领证了?”见他这样,王医生忍不住打趣道,
“新媳妇儿也是媳妇儿,反正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小子还害羞什么?”
孟淮安投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面无表情地进了病房。
他没敢去解陆蓁的纽扣,只弯腰脱掉了她的袜子。
陆蓁生了一双很好看的脚,细嫩又白净,脚趾头像嫩藕牙似的,能够轻易地被他包裹在掌心。
孟淮安喉结微动,然后目不斜视地低下头,拿酒精打湿了棉片,不断擦拭着她裸露在外的脖子、掌心和脚心。
过了一会儿,王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递给他一支温度计。
“你再给蓁丫头量量温度,如果还不退烧就赶紧往医院送,别回头烧成肺炎了。”
孟淮安捏着温度计,站在原地没动。
王医生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见状连忙笑道:“懂了,我这就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