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文院斥宰辅,春江花月共潮生。
我曾雨夜入铁骨,一剑寒光似流星。”
萧逐凤一句句念出口,体内儒道之力也渐渐从缓缓流淌变得汹涌澎湃,声音逐渐激荡起来。
“我曾飞剑取佛首,漫天梵音皆清净。
我曾白衣杀仇寇,三尺青锋堪截云!
我曾喋血司天监,丹成祖母终复醒。
我曾安京斩君王,千里暗室一灯明!”
念到此处,萧逐凤双眼猛然睁开,双眸之中精光大盛,昂首负手,遥望天边重云,语调铿锵,声音恢弘,在文院上空来回滚荡,即使是在数千丈之远的文院前山,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举头倘若有神灵,请君为我倾耳听。
古来神明皆死尽,凡人苍生留其名!
祭旧人时须纵酒,三杯五岳可为轻。
由来不信神与鬼,我有一剑天下平!”
萧逐凤雄浑恢弘的声音尚在武儒山上空滚荡,地面之上,以萧逐凤为中心,陡然荡起阵阵狂风,地面所覆白雪被狂风卷起,四散飘零。
楚初墨和陆砚书明白这或许是儒道晋境的异象,楚初墨道一声:“且退!”
陆砚书同时道一声:“快退!”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不过此时无人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王素君抱住兰儿,楚初墨同时揪住陆砚书和邹佳林的衣领,众人俱是向后退去。
这阵狂风越卷越大,几息之内,从仅仅数丈扩散到百丈范围,积雪飘零,天地间宛若扬起暴雪。
天边有道道耀眼白光疾速射来,向暴风雪中心的萧逐凤射去。
楚初墨抬头遥望天际,面色凝重,冷哼一声:“看来所谓‘天理’,对他这番‘大逆不道’的宣言不大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