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出生申府,都是父亲的骨肉,吃穿用度,哪样不是与嫡出的哥姐儿们相去甚远?
我自知生母出身微寒,从来不敢奢望能让父亲和嫡母你一视同仁,可府里本就分配不均的月例银子,哪个月足额发到我生母手上?
吃的穿的用的,你哪样没有克扣过?
生母性子软,膝下又没有男丁撑腰,年老色衰之后,父亲不常来院里,你便变本加厉,冬天的例炭克扣了多少,有多少次,我们屋里只能用你们用剩的炭渣!
数九寒天,正院屋中温暖如春,侧院之中,却滴水成冰,生母的咳疾,就是在一日日的寒冷中拖出来的病根!
生母风寒,是谁阻挠郎中问诊开药?
幼时私塾,是谁阻挠庶出姐妹读书认字?
待字闺中,是谁将庶女与达官显贵之子联姻,甚至做小也在所不惜,对于姑爷的品性,从未关心了解过半句?
庶出的兄弟尚还好些,庶出的姐妹,哪个没有受到嫡母大人你的欺凌,哪个没有受到嫡母大人你的无端责骂!
仅仅因为庶子庶女,不是嫡母大人你所出吗!”
萧逐凤望着声泪俱下的申淑贤,心中思绪万千。
大夏王朝“仁孝”立国的理念虽好,却始终有其巨大的时代局限性,一味追求强调“仁孝”,往往会使其成为年轻人头顶的枷锁。
当今大夏,无论父母与子女孰是孰非,子女都要无条件听从父母摆布,这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就是封建礼教。
过犹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