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凤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问道:“对于这件事儿,嫂子是什么态度?”
刘常山叹了口气:“一开始有几次她从娘家回来,眼眶就红红的,我问她,她还不说,后来瞒不住了,她才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儿。
岳母逼着她叫我来找你,她坚决不同意,说是‘有罪认罪,天经地义,该受罚就受罚,托关系脱罪,让大柱国怎么看你?’
昨天家宴上,岳丈当着全家人的面儿提出让我来找你,她也是这么说的,岳母骂她是白眼狼,只顾小家,不顾家族,说是那个,那个数,数什么忘什么……”
萧逐凤接口道:“数典忘祖?”
“啊对对对!”刘常山点点头:“就是这个话儿,说得淑贤眼眶当场就红了,家里的长辈们一起帮腔,兄弟姐妹也都附和,岳丈就那么看着,一句话都不说,淑贤一个弱女子,好像是犯了罪的犯人一样,人人都要指着鼻子说上几句,那场面,真让人心疼。
我这丈夫当得,真窝囊!”
刘常山顿了顿:“我气啊,可是那些都是淑贤的长辈和家人,我只能憋着一口气,最后不得已应承下来,他们才肯作罢……”
听了申淑贤的遭遇,萧逐凤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旧时在周家受尽冷眼的经历,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拍了拍刘常山的肩膀:“嫂子从小在家里就不大好过吧?”
刘常山再度叹了口气:“岳丈其实算个讲理的,吃穿自然是不愁,可不瞒你说,我那岳母,就爱胡搅蛮缠不讲道理,淑贤又是个庶女,淑娴的生母是岳丈的小妾,母女二人无依无靠,日子能好过嘛?”
萧逐凤若有所思,点点头:“行,今晚我去你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