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凤玩味道:“看来你段意本性难移,嗜赌成性,不肯认输,果然要买定离手孤注一掷,不错不错,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可是段意呐,你可得好好想想,自己的本钱还有多少,还够资格上赌桌么?可还输得起么?”
背靠三百森森铁甲,段意腰杆有意无意挺直几分:“这就不劳尊驾费心了。
至于小女的婚事,或许有再谈谈的必要。”
萧逐凤浅笑摇头,转向刘始,开口道:“两百以上的州兵调动,需要一州将军的调兵令,并在州牧处备案。
弩手调动规矩更多,二十人以上的弩手调动,除了必不可少的调兵令和备案外,还有额外条件,只有兵变、剿匪、成规模民乱等七种情况,今日段府的情况,不符合任何一种。”
本就乐得肥膘乱颤的刘始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愈发乐不可支,指着萧逐凤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人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哪里来的乡巴佬?”
萧逐凤脸上浅笑不减:“你爹啊,从三品洪州将军刘广峰嘛,也不是什么名人,整个大夏从三品以上的官员一抓一大把,怎么,你爹是像你一样肥得像头猪,以至于不认识你爹是个新鲜事儿?”
段雪闻言咬了咬嘴唇,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江河海心中大呼解气。
段意神色阴沉,心中暗暗窃喜。
这厮这话一出口,飞扬跋扈睚眦必报的刘始绝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这招祸水东引就算大功告成了。
替刘始牵马的汉子身形不见有任何动作,可萧逐凤看得明白,其体内真气已然开始奔涌流淌。
高墙屋顶之上,弩手劲弩拉满。
刘始身后铁甲跃跃欲试。
刘始果然脸色大变,怒道:“谈谈谈,谈什么谈,来人,把这三个人直接拿下!”
那牵马汉子身形瞬间掠出,双手五指成爪,指尖有凌厉真气流转,一爪之下,有开碑裂石之威能。
送到刘府的求救消息之中,段意反复提及萧逐凤修为深不可测,正因为此,刘始才违规调集三百州兵精锐以及八十弩手压阵,为的就是将这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年轻人彻底碾进尘土,让他知道谁才是洪州城第一跋扈。
那汉子知道萧逐凤了得,在洪州城内罕逢敌手的他没有试探,一出手就不留后手,力求一招制敌。
刘始看着平素里一旦出手就是无往而不利的护卫,忙不迭补充道:“男的打死打残不要紧,注意别伤了女的,晚上送到我院里!”
下一瞬,呈现眼前的画面让在场上百人头皮一阵发麻。
所有人都是眼前一花,没有看清萧逐凤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那汉子便被嵌在地面破碎的青石板中,奄奄一息。
而萧逐凤蹲在那汉子身前,拍了拍长袍上沾染上的灰尘,抬头望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大惊失色的刘始,咧嘴一笑。
刘始没来由脊背一凉,怒道:“愣着干什么,放箭,上,弄死他!”
密集破空声响起,弩箭攒射而来。
大批甲士抽刀,等到第一轮箭矢暂歇,就会一拥而上。
萧逐凤等的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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