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生梦之我梦由我
- (无系统,不无敌,没无脑,非爽文,偏“温馨”,古言,情感成长,介意者慎入。)唉~不多说了,反正免费,大大您就慢慢看呗。亲情、爱情与友情的羁绊,权力与利益的纷争。罪孽与救赎,束缚与自由,放弃与争取。对力量的追求,对自我的追寻,懵懂少年的黑化之旅、变强之路到底何去何从?“就算只是一场梦,我也要证明,这是‘我’的梦!它未来的走向由我来决定,而不是‘你’!”风萧易水寒,黑云压城残。南丘白骨没,梦莹花开难。
- 冰烫雪鲤
老洪一家三口被疏散至城中某个客栈之中。
客栈大堂里,挤满了跟老洪一家一同被疏散的城北百姓,几乎每家人都被分到了一两件兵器。
其中还有不少邻里街坊熟面孔,兵荒马乱中,谁都没有心思寒暄,只是点头致意,整个客栈气氛沉重得可怕。
从白日枯坐至深夜,听着原本遥远的杀伐声越来越近。
原本骤然而至的暴雨和天边炸起的闷雷还能掩住杀声,可渐渐地,就连上了年纪耳聋眼花的老者也能清晰地听见城北的杀伐声和兵刃声。
铺天盖地,震得人心慌。
客栈中气氛越来越紧绷。
客栈里先是有孩童啼哭,随后便有老妪和妇人开始垂泪。
男人们开始唉声叹气。
老洪的眉头越皱越紧。
终于,在整个客栈都充斥着啼哭声与叹气声之时,老洪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哭哭哭,哭什么哭!
大将军还在拼命,咱们的将士们还在拼命,拼命的都没哭,你们没少了一根指头掉了一根头发,现在有什么好哭的!”
有面生的老妪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哭啼啼道:“我儿在前线,现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我,我……”
洪钟海面色稍缓:“我两个儿子一个姑爷,都在前线,儿子在拼命,老子不能给他们丢人!”
说罢抄起放在桌上的长剑,将短刀留给身边的老伴儿,昂然道:“我去去就回,要是回不来,就别等我了!”
说着扭头就往客栈门口走去。
洪钟海的结发妻子孙香一把扯住:“老洪头儿,你给我回来!”
洪钟海回头瞪着老伴儿:“婆娘,别给我丢人!”
孙香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艰难地伸出手,抚平洪钟海肩膀布衣的褶皱:“老洪,你干什么去?”
洪钟海庄重道:“上阵杀敌!”
“德行!”孙香一边替洪钟海整理皱皱巴巴的布衣,一边如往常般絮絮叨叨:“出门在外,也不知道好好捯饬捯饬自己,一辈子邋里邋遢……”
洪钟海一愣,没想到胆小了一辈子连两个孩子从军时都哭了好几天的老伴儿竟不是拦着自己:“老孙……”
孙香继续絮叨着:“老洪,待会儿万一能看见几个孩子,告诉他们,我们都挺好的,不用记挂着家里……”
说到最后,每说完几个字,就要用所剩不多的一口破牙死死咬着嘴唇,显得尤为滑稽。
可满客栈无人觉得滑稽,只觉得莫名鼻酸。
洪钟海重重点点头。
孙香死死攥着洪钟海的衣角,片刻之后,颤抖着松开双手。
老洪深深看了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儿一眼,将长剑如锄头般扛在肩头,转头大踏步向客栈门口走去。
孙香望着洪钟海的背影,终于泪崩:“老洪……我和闺女等你回来!”
洪钟海脚步顿了顿,摆了摆手,终于没有回头。
要是回头,满客栈都该看见,刚才说了大话的老头儿,眼眶也红了。
像什么话!
洪钟海推开大门,风雨洒进客栈。
杀声也骤然清晰了几分。
扛着长剑的老头儿从容走进风雨,腰杆儿笔直,背影坚毅,如同往日休沐结束归营时他的两个儿子一样。
洪钟海不知道,在他走了以后,客栈里有许多老少爷们儿,纷纷悄悄攥紧了刀!
老洪在雨里一直往北走,走啊走,走过城中空无一人的街巷,终于走到城北地界。
浑身湿透的洪钟海遥遥看见前方百步处,有不计其数的黑衣铁甲隐于巷陌之中。
城北的巷战是阻击战而非游击战,是由点成线,由线及面的。
目的就是尽可能将北莽大军和佛门僧兵困在城北。
武棣和曹酒衣心中很清楚,单凭一万黑龙铁骑步卒和一万青州守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数倍甚至数十倍于己的鞑子的,他们所求,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因此这场惨烈巷战,战线是缓缓推进的,北莽大军和佛门僧兵趟到哪儿,战线就推到哪儿。
最前头守军的死完了,才轮得到中间的死,中间的死完了,才轮得到后头的死。
后头的死完了,就真完了。
在最后的黑龙铁骑和青州守军死完之前,能等到援军从南门进城,那便还有转机,若是等不到,便万事皆休。
因此巷战早已开始,而守在城北这片绵延数十里宽窄不一曲曲折折的巷陌最后的守军,还在等。
老洪看到的就是守在巷陌尽头的黑龙铁骑的一支步卒。
这支步卒领军的校尉扭头,看到从城内孤身走来的老人,喝问道:“什么人!”
洪钟海认识那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漆黑铠甲,他的小儿子就有这么一身,是黑龙铁骑步卒铠甲,神气得很。
老人扛着剑越走越近,在大雨中扯着嗓子喊道:“是黑龙铁骑的孩子们吧,我是青州老农洪钟海,我来上阵杀敌!”
那校尉皱了皱眉:“杀敌是我们的事儿,哪儿轮得到您一个老大爷?这里危险,快回去,待会儿打起来,可顾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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