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在人群外的一辆奢华马车中,黄家人肝胆俱裂。
不光黄家,多年来曾在雷州城兴风作浪为非作歹的世族和官员,望着台上今日一反寻常格外酷厉的金君华,都是脊背发凉。
这还是那个手段过于温和而遭人诟病的金君华么?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让偌大谷家陷入倾颓!
萧逐凤伸了个懒腰,伸手摸了摸金大宝的头:“小子,不用谢我,好好用功,境界高了,以后这种事儿,就不用旁人帮忙了。”
金大宝扭头躲开,对着萧逐凤一拱手:“放心,我金大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虽说靠我自己也能替祖母报仇,可那终究是几年后的事儿了,到时候那个老头儿刘童万一要是老死了,那可就大大不妙。
你的恩情我记住了,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金大宝的事儿,有事儿尽管开口,我金大宝绝不含糊!”
话音刚落,就挨了身旁正在观刑的谷倾璇一个板栗:“你小子怎么跟恩公说话呢!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金大宝摸着其实并不疼的后脑勺:“奶,你给我留点儿面子……”
萧逐凤望着这个武棣口中的天才巫师,笑道:“会有事儿找你的,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帮我的忙。”
说罢望向雷州城南郊雷州军大营方向。
武棣与萧逐凤商议过,五品大光明境巫师金大宝此时并不足以改变北境战局,与其让他一同前往注定兵荒马乱血流成河的北境成为众矢之的,不如暂且留在雷州城,继续蛰伏,直到他有改变战局的能力。
武棣在大营练兵,已经几日没回城内了。
此时雷州城的事情办好了,接下来,便是启程北上,回安京城。
是夜,武棣与萧逐凤痛饮达旦。
次日清晨,松狸楼的两辆马车离开雷州城北门。
前车车厢中是萧逐凤和林惊仙,后车是王素君和兰儿。
几日后,武棣孤身北上。
是时候挑断那根崩了太久的弦了。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按剑欲问当年事,铁甲北来秦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