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空眯眼看着楚初墨,面色凝重:“我奉皇命进司天监捉拿反贼,三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楚初墨剑眉一挑,手中凤影剑寒光闪闪,月光下清冷如天人:“我不管什么皇不皇命,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儿来,想将三十年前的旧帐讨一讨。”
尘空左脚脚尖和右脚脚跟抵住脚下的青石板,身体略略紧绷:“我与三先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最多只是在文院意见相左,怎么三先生听不得一点反对声音,如今想借机铲除异己?”
楚初墨轻蔑一笑:“三十年前,你也是绷成这样,像是一只烹熟的烂虾,学什么不好,偏要学拳法,学来学去不伦不类,一点霸气和意气都没有,一眼望去全是猥琐,三十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尘空何曾受过这等奚落,气血上涌脱口驳道:“楚初墨,你打架的本事不大,评头论足指指点点的本事倒是不小,口气如此之大,也没见你赢得过我!”
楚初墨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承认曾对我动手了?
其实你自己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三十年前不过占了阴险偷袭倚多为胜的便宜罢了,所以见了我才会像老鼠见了猫,立马弓成一副烂虾的样子。”
尘空大怒:“楚初墨,我敬你是文院三先生才对你多有容忍,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楚初墨知道拖延一刻是一刻,自然乐得在司天监门前跟尘空唇枪舌剑:“那你别忍了,露两手让大伙儿瞧瞧你的笑话。”
魏莲亭却明白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大太监心中很清楚,而司天监楼内地形狭小,各种重型武器施展不开,此刻从司天监正门源源不断涌向五层的禁军精锐面对萧逐凤怕是没有还手之力,想要一锤定音,还须高品武者。
今夜调遣的高品武者,除了已经进了司天监的那四名四品御前侍卫,还有四五位各自为战的四品武者正在路上,虽然魏莲亭不信萧逐凤能以一己之力抗衡近十名四品武者,可为求万无一失,还是得有三品武者进去彻底碾死那个该死的萧逐凤。
粗粗估算下来,此刻距离九转神魂丹成丹已然不远,耽搁一刻,丹成便近一刻,丹成之后,萧逐凤便不必再守在丹房门前,若是给萧逐凤找到机会携丹逃出司天监,可就更加难觅踪迹了。
既然楚初墨现身拦路,那就留尘空在外跟楚初墨纠缠,自己找机会进楼,亲手摘了那小子的人头!
魏莲亭尖锐的声音传来:“三先生,连你也要造反不成?”
楚初墨冷冷瞥了魏莲亭一眼:“你这阉人算什么东西?若是不服,可以一起上。”
魏莲亭深吸一口气,浑身上下发出诡异的关节响动之音,躯干前后晃动,整个人如同毒蛇般扭出一个极为怪异骇人的角度,声音愈发尖锐阴鸷:“既然三先生开了这个口,那今日咱家只好破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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