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马东旭和邹佳林的遭遇,萧逐凤早就知道文院沉疴已久,此时一吐而快,心中倒是酣畅。
在场不少因没有背景,亦或是不愿卑躬屈膝而被文院压制许久郁郁不得志的儒生和武者,都对萧逐凤的这番话感同身受,不禁暗暗点头。
这番话更是说到了马东旭的心头,马东旭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自己在文院为何整日遭人冷眼,此刻全然忘却了楚初墨吩咐自己藏于暗处,好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下萧逐凤的任务,胸中热血上涌,大吼一声:“说得好!”
全场的目光聚焦到了突然从角落里蹦出来的马东旭。
萧逐凤也是一惊,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马东旭,心中泛起一丝暖意,笑着同马东旭打了个招呼:“师父,好久不见啦!”
话说出口,心中察觉到一丝不妥:“这样会不会让别人以为师父是我请的托啊……”
马东旭看着自己这个最有出息的徒弟,满脸都洋溢着喜爱:“你说得简直太对啦!简直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甄如法果然抓住机会,开始攻讦萧逐凤师徒二人:“萧逐凤,从上次‘儒武大会’开始,你就和这个马东旭勾结,一唱一和,妖言惑众!妄图蛊惑人心,扰乱文院,颠覆朝纲,实在是大逆不道!”
甄如法几次三番颠倒黑白,萧逐凤怒从心底起,指着甄如法的鼻子骂道:“我蛊惑人心?我妖言惑众?
这位马东旭,乃是六品驭气境武者,在文院却一直不得重用,偏居一隅,连个徒弟都没有,不就是因为不肯给你甄如法当狗么?”
说罢又一指黑骑队伍里鼻青脸肿的邹佳林,语气愈发急促:“这位邹佳林邹师兄,素有才名,以一介布衣身份考入文院,足见其才华;‘儒武大会’时敢在萧某人面对千夫所指之时站出来为萧某作证,足见其气节;在你甄如法勾结武院之人逼迫三师姐下嫁之时,能不顾危险突破重围,到安京城送信,足见其忠勇。
这般腹中有才华,胸中有气节,心中藏忠勇的儒生,入文院三年,被排挤三年,竟无一个文院儒者传授儒道,就因为他得罪了你甄如法的走狗英国公的贱人孙子梁俊!”
萧逐凤说着缓缓摇着头,显得极为痛心:“为了将消息送出,这位邹师兄惨遭甄如法手下的凌辱和殴打,见到我时,竟只剩一口气在!
大家睁开眼看看,看看邹师兄这满身伤痕,这是当朝宰辅对布衣儒生犯下的累累罪行!
如此执着,如此忠勇,竟遭此毒手,令人如何不恨!
甄如法在文院作威作福,在大夏作威作福,天下,苦甄如法久矣!”
听到这里,林惊仙俏脸一红,旋即把脸别过去。
迎着全场的目光,邹佳林骄傲地抬起头来,这满脸的伤痕,此时变成了他的军功章。
说到这里,萧逐凤转向文院众人,朗声道:“如同马东旭和邹佳林这样的事情,文院每天都在发生!
诸位文院同仁,大家问问自己,可有受到公正的对待!
是谁蛊惑人心?是谁妖言惑众?是谁一手遮天?
孰是孰非,大家心中自有公断!”
听了萧逐凤这番慷慨激昂的独白,纵使是甄如法本人也有些迷糊,心中怀疑道:“我不是让他们装作疏忽把那邹佳林放出去就是了,为何还要打他?”
见到文院不少人都似有些动摇,萧逐凤又将矛头对准了跟在甄如法身后的文院和武院的几个武者:“你们胆子不小啊,敢来文院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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