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在全提瓦特最高的地方,但空岛此刻却显得无比昏暗。
迫近的岩枪不可遏止地落下,带着呼啸的风。
“维系者……”
摩拉克斯半睁着眼睛,注视王座上的存在。
老实说,他从未想象过,自己会亲自挑战如此强大的神袛。
天理的维系者仿佛与万古长存,在自己来到提瓦特之前,祂就已经坐在那个位置,持续了接近万年的时间,仿佛以后也会如此。
可祂究竟是要引来自己的终点了,支离破碎的躯体,不可能再坚持一个万年,甚至现在,祂还想夺取他们这些魔神的力量。
或许,这就是磨损吧。
天理施加的磨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哪怕是维系者也无法逃过这条铁律。
摩拉克斯感到有些遗憾。
还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五百年前。
可直到这一次,他也没能与天理的维系者好好聊聊,聊聊他对天理与人间的一些看法。
“你也会觉得遗憾吧,维系者阁下。”
摩拉克斯轻声说着,挥动左手,将庞然大物的岩枪引导落下,同时另一只手拎着长枪护在身前,防止维系者暴起反击。
“守护提瓦特的你,如今却成了世界必须要去除的敌人。”
“若是能将一切都抛弃,笑着活下去,会轻松许多吧……”
岩枪落下,崩裂之声压过摩拉克斯接下来的话。
不论是神殿,还是其他空岛建筑的残骸,此刻都尽数粉碎。
直到落在那王座上时,才遇到无法前进的阻挡。
岩枪节节破碎,反观本就支离破碎的王座,依旧是那副快要裂开的样子,却始终没有真正裂开。
石屑飞溅,伊思塔露受到的伤害却微乎其微。
“王座防护能力不一般啊,我记得是法涅斯的遗产来着。”
祝觉眯眼说道。
巴巴托斯配合着摩拉克斯的岩枪射出一箭,狂风翻转云海,席卷而至。
云风过,王座上密密麻麻的裂痕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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