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深渊并不偏爱,可为什么,你能直接剥夺深渊赐予我的加护?”深渊护法歇斯底里地质疑,他的“信仰”背弃了他,这几乎让他疯狂。
祝觉洒然一笑,“既然你寡廉鲜耻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罢!”
“寡什么廉什么鲜什么耻?”
坎瑞亚的老古董听不懂神州话情有可原。
祝觉对此置之不理,从深渊护法身边绕开,看着背身而对的空,开口道:“即使是平等,也总会有人比你更平等,我对于深渊的理解远在你们之上,因此它的力量便可为我所用,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不服的话,你们大可试着将它收回去。”
“哼啊啊啊啊啊啊!”深渊护法试着用力,但深渊加护对他们不理不睬,纹丝不动。
“退下吧。”空轻声说着,终于将身子转了过来,“你们的实力,在面对一位神明时,发挥不出一成。”
两个深渊护法闻言,恭敬地轻轻弯腰,随后向远处离开,与黑夜融为一体。
祝觉没有阻拦,因为空的眼睛正注视着他,虽然空没有动作,可那些无形的元素力,却已经锁定了祝觉。
“你来了,从发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预想过这一天的到来。”
空毫无感情地对祝觉说道:“如果那些典籍的记叙没有遗漏的话,那么我想,你应该是属于天空岛上的某位神明吧?或者说,天理的管理者?”
“你知道很多,但又不是全部。”祝觉轻轻摇头,对身前不远处的空说道。
“我有一部分神的权柄,可又还不是神。”祝觉没有细说。
数个猜想从空的脑海中闪过,那双金色的瞳孔不断闪烁,却无法看透这个深邃如漆黑深渊的男人。
“难道,你是那个已经无法追忆的第一王座时期的神吗?”空试探地问。
“嘿嘿嘿,谁知道呢?”
祝觉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意义不明地笑了笑,配合他现在深渊附体的形象,相对于空,更像是阴恻恻的反派。
对于祝觉的回答,空拿出了剑。
空气中浮动着金色的粒子,他一招手,这把单手剑就被握在了右手中。
“我本不想节外生枝。”空说:“但我最讨厌的,就是说话说一半的人。”
“说实话,这个习惯很不好,你让我想起了戴因斯雷布,他也很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谜语。”
“而他每次说完谜语,都会被我揍一顿。”
“你不该这样的。”
空举起单手剑,原本混杂着雨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的背景音消失不见,周围一片死寂。
他们还在蒙德城,但又不只是在蒙德城里了。
这里,像是一个暂时与提瓦特区分开来的单独隔间,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
比起“领域”这样的称呼,祝觉更愿意把它形容为——时间与空间的权柄。
祝觉想了想:“真让人吃惊,在我印象里,这种事情应该只有现在的维系者才能做到吧。”
“她已经自身难保了。”
“用不了多久,深渊教团就能取代天空岛的位置,而我,也将改写她定立的那些不公平的规则。”
祝觉欲言又止。
“你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也不知道空是怎么隔着一层黑色看到祝觉的表情的。
“你所说的那些不公平的规则,或许是不得不这么做的选择。”